“你這些話我都快聽吐了!,而且宋瑾修,是什么給你的自信,讓你在拿我涉險,自己卻躲在京城不染塵埃之后,還有臉來問我為什么要利用你?”
“是不是披著正人君子的皮太久,久的連你自己都忘了你自私虛偽的本性?”
宋瑾修踉蹌退了半步,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是不遠處坐著的宋棠寧眼神太利,那黑眸里盛滿的寒霜也讓他如墜冰窖。
他神色難堪,嘴唇蠕動,半晌只化作一聲“棠寧……”
棠寧實在是懶得理會宋瑾修,也不明白明明都這么久過去,他為什么總要擺出這幅模樣來給大家添堵。
哪怕他手段陰狠歹毒些,明刀明槍的算計報復,她都能高看他一眼。
可死死糾纏著過去,抓著他早就親手拋棄的“兄妹情誼”不放,不斷惡心著她,也給他自己洗腦,洗的他自己都好像相信了他真的是個光風霽月,疼愛妹妹的兄長。
可哪個在意妹妹兄長,會拿妹妹的清白去算計旁人?
棠寧端著茶:“宋大人要只是來問昨夜之事,我也是受害之人,樞密院查明之后,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都自有陛下懲處。”
“若是別的……”
“無可奉告。”
她朝著身旁道:“月見,送宋大人出去。”
宋瑾修渾渾噩噩,所有想問的想說的都被她的冷漠堵了回來,他被月見強行“推”出去時,還能聽到身后棠寧清冷聲音。
“往后別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府里來,遇著門前叫嚷不講禮數的,直接打出去。”
宋瑾修被人轟了出來,站在棠府門前,臉色煞白。
……
棠寧總覺得宋瑾修腦子有問題,當初堅定不移選擇旁人舍了她,如今又眼巴巴兒找上來,明知道不可能回到從前,卻一遍一遍的糾纏不放,偏偏又做盡了惡心事情,只一張嘴后悔。
真就是阿月姊姊說的,犯賤。
棠寧又想讓人洗花廳了。
晦氣!
有些不高興地去了隔壁的鶴唳堂,縮在蕭厭擺在躍鯉臺邊大了一倍有余的躺椅上。
涼爽的湖風吹過來,棠寧心頭戾氣才散了些,望著陽光落下來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就想起今天從靈云寺回來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