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棠寧聞言后神色凝重,小臉緊繃著時,抓著窗框的手指都用力極了。
蕭厭說道:“只可惜,有些事情是他喊的開始,卻由不得他來說結(jié)束。”
陸家想退。
安帝想退。
可有的人,早無退路。
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陸肇,能要陸家命的,也不是陸家其他人,有些事情陸肇死都不會開口,可別的人會。
他要斷了她所有希望,逼她自斷臂膀,讓她陷入絕境,只能朝著他留的路去走。
蕭厭眸中染上些寒霜,伸手落在棠寧發(fā)間時,動作卻是輕揉:“去睡吧,過幾日有熱鬧瞧。”
處死鋮王
關(guān)氏自盡,喧囂于野,陸家顏面盡失,卻因陸崇遠突然重回朝堂被壓下來幾分,反倒是鋮王妃跟鋮王和離,受封榮國夫人的事更加熱鬧。
宗親那邊不敢置信,紛紛求見安帝,結(jié)果連面都沒見到就被馮內(nèi)侍擋了回來,朝中一些老古板也言及鋮王妃此事太過逾制,莫說皇室無和離,就算真的和離,男婚女嫁既不相干,鋮王府產(chǎn)業(yè)查抄之后也該歸于國庫。
御史臺明里暗里接了不少異言,亦有人攛掇彈劾,曹德江接連見了好幾位老臣,對于他們質(zhì)疑左耳進右耳出。
“曹公,那鋮王妃的事,咱們真不管?”
“你想怎么管?”
“可她這……不合制啊……”
曹德江翻看著手中那些折子,只將其中一封遞給了開口那人:“看看。”
那人愣了下,接過一看,下一瞬就睜大眼,他驀地抬頭:“這,鋮王的案子還沒過堂,怎么就直接處決?”
那是圣上御筆勾畫,鋮王五日后于菜市口斬首。
那人看向曹德江:“鋮王可是親王,他的案子不過宗正寺嗎……”說是謀逆,可到底只是勾結(jié)兵部、私藏軍械。
往日若遇到這種情況,大多只是被削爵圈禁,或貶為庶人,鋮王怎就直接處決了?
曹德江垂眸冷諷,鋮王的案子拖了這么久,又跟陸家牽扯上,以他們這位陛下的心思,不拿著大做文章才怪,可如今既是將陸肇移交刑部,準陸崇遠突然歸朝,又急急將鋮王處決。
無端透著一股子不愿讓人再追查下去的心虛。
曹德江心中只覺得可笑,說話時卻是冷淡:“陛下既已定罪,此事就沒有再辨的可能,冊封鋮王妃的圣旨是宮中給的,你此時進言,是想說鋮王妃不該領(lǐng)受圣旨,還是陛下不該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