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書不必以血脈親緣威逼四皇子,他身上的確流著陸家的血,可他更是天潢貴胄、皇子龍孫,陸中書在朝多年,該不會(huì)連君臣之別都不懂吧?”
滄浪上前半步站在四皇子身旁:“今日殿下既敢?guī)藖黻懠遥亲匀皇堑昧吮菹聹?zhǔn)允,鋮王跟陸家勾結(jié),zousi朝中禁物,賄賂朝中官員,勾結(jié)兵部藏械屯兵,樁樁件件哪一個(gè)不是死罪?”
四皇子聽到滄浪的話后,想起父皇對陸家的態(tài)度,還有陸家對他做的那些事情,底氣變的充足了起來。
“外祖父,我也不愿相信陸家跟鋮王勾結(jié),可所有證據(jù)都指向陸家。”
四皇子看了眼滿臉驚怒的陸崇遠(yuǎn):“陸家?guī)兔︿呁鮶ousi,囤積軍械也就罷了,可是陸家竟還有人敢與鋮王茍且tongjian多年,偷龍轉(zhuǎn)鳳調(diào)換鋮王妃之子,混淆皇室血脈。”
“父皇震怒至極,令我?guī)俗侥脤弳枺乙膊辉竵泶耍申懠覍?shí)在是……”
他說話時(shí)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難言之色。
四皇子的話如同一瓢涼水潑進(jìn)滾燙的熱油里,陸家原本滿是憤憤的那些人都是瞬間“轟——”的腦子嗡嗡炸響,那些跟來的陸家女眷們,特別是幾個(gè)未出閣的女娘,以及她們的母親更是臉色頓白。
茍且tongjian?
偷龍轉(zhuǎn)鳳?!
“你放屁!!!”
陸欽身旁一個(gè)少年模樣的人瞬間漲紅了臉,他是陸家四郎,也是二房嫡子,聽到四皇子的話頓時(shí)滿臉怒色地大罵道:
“謝廣崢,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陸家家教至嚴(yán),府中女娘向來都是潔身自好,怎會(huì)做此無恥之事?!”
站在他身旁稍年長許多,已是青年模樣的陸家大郎也是沉然開口:“四皇子還請莫要妄言,陸家存世二百年,雖不敢道人人正直,可府中女娘卻都是清清白白極重閨譽(yù),斷無人會(huì)與鋮王行此茍且。”
他不是陸崇遠(yuǎn)這一脈的親兒子,算起來跟這一脈只是堂親,因著祖父早逝,父母也雙亡,才會(huì)養(yǎng)在堂祖父膝下。
陸崇遠(yuǎn)對他未曾苛待,也允許他上進(jìn),可他能感覺到他在某些事情上面刻意壓著他,不讓他越過他的親孫兒,更從未想過要讓他承繼陸家,他對陸崇遠(yuǎn)雖然心有不滿,可是四皇子說的話卻是關(guān)乎整個(gè)陸家女娘的聲譽(yù)。
陸家大郎沉聲道:“還請四皇子慎言!”
四皇子說道:“我所說句句皆是鋮王親口招供,刑司的手段想必外祖父和舅舅都很清楚,鋮王親口所說謝寅乃是陸家血脈,陸家藏匿那人才是與他相許多年之人,不僅如此,他更在多年之前,就將他真正血脈藏于陸家嫡出之中……”
本是推測之言,四皇子卻說的言之鑿鑿,那篤定的模樣讓陸崇遠(yuǎn)忍不住色變。
別的他可以不在意,可是陸家嫡子……
“不可能!”陸欽寒聲道:“父親你別聽他妄言,陸家血脈豈是那么容易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