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聞言就嘟囔:“還不都是陛下,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要護著陸家,早知道這事會是這么個結局,咱們何必花那么多功夫,督主先前還為這事差點沒命!”
岳鳳成看似閑話,可眼神卻一直落在滄浪臉上,他知道滄浪向來性子直,臉上也藏不住事,比起城府更深很難看明白的縉云,滄浪有時候顯得有些犯傻,此時他臉上滿是憤憤,眼里也藏著不滿,顯然對于安帝的決定不解又惱怒。
岳鳳成放下心來。
看來蕭厭是真的沒打算繼續(xù)去查漕糧的案子了,而且也未曾深究陛下為什么會放過陸家。
岳鳳成放松下來后便道:“帝心難測,你也少說幾句,小心隔墻有耳。”
滄浪嘀嘀咕咕,嘟囔了幾句這才沒再多說。
安帝動了廢后的心思
岳鳳成跟滄浪閑聊了幾句,就打算離開,等轉身走了幾步才像是想起什么:“對了,縉統(tǒng)領呢,這幾日怎么沒瞧見他?”
滄浪沒好氣:“還說呢,先前衙里不是有樁督巡撫私扣貢品的案子,他去查了,也不知道查到哪兒去了,督主受傷我讓人送信去了,不知道他收到了沒有。”
岳鳳成聞言也沒多想,樞密院本就管著朝里一些官員審查刑訊的事情,很多刑部、大理寺不好辦的案子,安帝也會交給蕭厭他們來辦,縉云、滄浪身為蕭厭最信任的人,以前也時常都會出京辦差。
岳鳳成說道:“估計縉統(tǒng)領忙著,督主受傷,樞密院的事得你多操心了。”
滄浪嘆氣:“就希望督主早日好起來,陸家這段時間也安生些。”
二人又說了幾句,岳鳳成才離開。
等人走后,滄浪命人守在外間,自己就轉身回了鶴唳堂里,天青已經(jīng)從床榻上起來,棠寧也站在一旁。
見滄浪進來就問:“人走了?”
“走了,我瞧著他那樣子應該是信了。”滄浪說道。
棠寧皺了皺眉,這個岳鳳成比蕭厭之前說的還要不好應付一些,剛才進來時他就一直在打量著紗簾之后,若非天青偽裝的像,說不定真會被他看出破綻來。
棠寧朝著滄浪說道:“派人盯著他,別大意了。”
滄浪點點頭。
棠寧說道:“我明日開始就要去書院了,書院那邊的人已經(jīng)催促過幾次,我若一直留在府中反而會招人注目。”
“那屬下陪女郎一起。”滄浪道。
棠寧想了想:“你別去了,阿兄受傷,你按理應該陪在他身邊,況且樞密院的事情也得你出面,讓天青帶幾個暗衛(wèi)暗中跟著我就行,明面上我會帶著杭厲和月見一起。”
月見和綾音一樣,都是蕭厭手下的女暗衛(wèi),綾音一直留在城郊別院照顧那位老人,蕭厭這次離京將月見也調(diào)了過來,留在棠寧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