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從頭到尾否定了他這個皇子,甚至說出他母妃下賤,后悔讓他出生,那一句“不孝”更是幾乎斷了他將來。
“父皇,父皇息怒……”
二皇子連忙翻身爬起來,想要抱住安帝的腿。
“兒臣絕無不臣之心,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父皇丟臉,兒臣……兒臣只是怕父皇被陸家蒙在鼓里……”
他涕淚橫流,眼淚混著血落在臉上,瞧著狼狽至極。
“父皇信重陸家,對他們從無懷疑,皇后更是欺瞞父皇多年,兒臣是見父皇到了現(xiàn)在還想著要放過陸家,對他們顧念君臣之情,替父皇覺得不值,兒臣才會一時糊涂當(dāng)朝說出皇后的事情。”
二皇子這會兒哪還敢想著什么功勞,安帝那些話將他罵的渾身發(fā)冷,也同樣反應(yīng)過來早朝之上他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陸皇后跟鋮王的事可是皇室丑聞,父皇被戴了二十年的綠帽子,替人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他居然當(dāng)眾捅了出來……
二皇子死死抱著安帝垂落龍袍的腿,臉色慘白地哭聲哀求。
“兒臣不敢勾連宮中的人,那金枝真的是兒臣意外查到的,兒臣絕不敢蒙騙父皇。”
“兒臣只是怕父皇被人騙了,怕皇后瞞過了樞密院的人,混淆皇室血脈,兒臣只是一時糊涂,求父皇饒了兒臣……”
二皇子不提樞密院還好,一提簡直捅了安帝的心窩子。
安帝猛的抬腳就踹開了二皇子,狠狠甩掉被他拽著的龍袍。
“你以為全天下就你能耐?還是以為你一個廢物蠢貨,能勝得過朕那樞密院無數(shù)梟衛(wèi)?”
“你都能查得出來的東西,樞密院會查不到?!”
二皇子臉色劇變,忍不住側(cè)頭看向蕭厭。
蕭厭面色冷然幽幽說道:“臣早就跟二皇子說過,陛下已有旨意,陸家的案子不準(zhǔn)任何人插手,也提醒過二皇子,不要去查不該查的東西。”
“陸皇后的事情臣在陸家入獄之后
曹德江:御史的頭比較鐵,說懟就懟
蕭厭提醒過他,他早就跟他說過這些,他早就說過讓他別去插手陸家的事情,讓他避嫌,可是他從沒有聽進(jìn)心里。
二皇子嘴唇顫抖著。
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