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和錢綺月面面相覷。
蕭厭皺眉:“如何緩解?”
那大夫道:“神不寧則氣虛,小娘子受驚暈厥,老朽替她扎上幾針,休息片刻就能蘇醒。”
蕭厭沉聲道:“麻煩大夫施針?!?/p>
……
屋中眾人退了出來,只留著丫環伺候著那大夫施針。
蕭厭站在門前隔著屏扇望著里間時,臉上神色有些莫測,片刻后他回頭道:“我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可否方便詢問錢小娘子?”
錢綺月抓了抓手指:“我真的沒嚇唬棠寧。”
蕭厭安撫:“我知道,我只是想問你與棠寧相識是什么時候。”
錢綺月沒想到他是問這個,臉色瞬間放松了些:“好些年前了?!?/p>
“具體是什么時候?”
“十一年前?!?/p>
蕭厭眸子微瞇,就聽到錢綺月說道:“我跟棠寧相識時,她還沒過五歲生辰,我跟她是在沐太妃壽宴上認識的?!?/p>
“那時我父親還沒進戶部,榮太傅和棠寧的父母也都還在,我與她四處玩鬧了一年多時間,也偷偷背著家中偷溜進榮家去玩,我們闖過很多禍事,還被榮太傅打過手板,當時我們還有一個玩伴,是榮太傅門生的女兒,叫許菁,我們那時候很是要好。”
似是知道蕭厭想聽什么,沒等他問,錢綺月就說了個干凈。
“我那時性子軟弱,又因瘸腿自卑,是棠寧處處照顧我,后來我被送回嶺南老家治腿,棠寧還曾跟我通信了將近一年時間,直到
風雨之中,蕭厭抱著棠寧
“她不記得我,也不記得許菁,甚至連我們一起玩鬧過的那些事情也全然沒有印象,就好像那段過往對她來說根本不曾存在過。”
錢綺月最初還氣惱棠寧,可這會兒就算再蠢也察覺到不對勁。
宋棠寧小時候就極為早慧,背詩學字比她和許菁都要快,她怎么可能半點都不記事,就算那時年歲太小真的記憶模糊,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半點印象,可宋棠寧表現出來的卻像是那一段記憶全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