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萬沒想到皇后會如此惡毒,張嘴就是怒罵,只是話沒說完就被紀王眼疾手快一腳踹在身上。
那一腳直中心口,疼的惠王慘叫出聲,他整個人翻滾著朝后摔倒時險些暈厥過去。
“父王!”
惠王世子驚恐尖叫了一聲,扭頭就想怒斥棠寧惡毒,卻不想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身旁禁軍壓著胳膊貼在地上,脖頸有些扭曲時窒息的呼吸都難,嘴里聲音更是變成模糊shenyin。
紀王見狀這才拍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擺,朝上行禮:“臣遵旨。”
棠寧淡聲道:“既非皇室之人,便無任何特殊,何埕。”
“微臣在。”何埕上前。
“將惠王府所有人全部下獄,三日后午門問斬,此次謀逆之主謀,段家,閔家,誅三族,范,崔,柳家主支一脈五歲以上男丁全部處死,五歲以下男丁及女眷刺字為奴,旁支極其三族以內五代不得入仕。”
“幾家家產全數抄沒,以充國庫。”
棠寧淡聲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何埕身上:
“三日后惠王府之人午門問斬,何尚書監刑。”
“其他幾家查抄之事,交由馮大人和曹相,錢尚書從旁輔助。”
曹德江和馮秋荔,還有錢寶坤都是紛紛上前領旨。
惟獨何埕迎著上首目光只覺得身形一顫,如同墜入冰窖渾身發冷。
之前刑部的事情是皇后與他合謀,但后來世家咄咄相逼陛下被困他卻不知道是假的,眼見皇后勢弱之時,惠王他們曾想收買于他,他雖沒有直接答應卻也動過一些心思。
要不是三兒子何晉百般阻攔,他恐怕真就投了世家,他原以為此事隱秘,可如今對著皇后目光,他卻隱隱明白皇后怕是早就知道他心思。
監斬是為提醒,也同樣是警告。
何埕臉上血色盡消,險些站立不穩,強壓著心頭不安垂頭低聲道:“微臣遵旨。”
當庭杖打,殺雞儆猴
何埕渾身冰冷地站回了人群之中,旁邊人的打量讓他僵硬至極,而大殿之上,惠王等人被堵了嘴拖了下去,石慶榮站在梁廣義身旁,等到上首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有種“終于來了”的頹然。
“石慶榮,你可知罪?”
“罪臣該死。”
石慶榮沒有狡辯,也沒有任何開脫,他“噗通”跪在地上:“罪臣糊涂,受人挑唆,枉顧陛下看重,險些傷及娘娘性命危及大魏江山,罪臣死有余辜,愿領責罰。”
棠寧看了眼格外知情識趣的石慶榮:“你與謝倬勾結的確該死,但看在你迷途知返,鑫德殿內曾主動護過本宮,本宮可以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