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云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太子、太后接連暴斃,宮中混亂至極,我家國公爺說,實在不宜讓諸位進(jìn)宮免生事端,請諸位大人先行回府,明日早朝之時,會讓諸位見到陛下。”
梁廣義沉聲道:“是活著的陛下,還是死了的陛下?”
縉云啼笑皆非:“梁太師說什么呢,我家國公不過是被宮中所逼才不得不行今日之舉,可他何等忠義您難道不清楚,又豈會行那等不堪之事。”
“諸位大人大可回去,等明日早朝之上親自與陛下詢問今日之事。”
縉云說完之后,朝著一行人躬身行了禮,就帶著人轉(zhuǎn)身返回宮中。
朱紅宮門禁閉,宮門前禁衛(wèi)森嚴(yán),一行朝臣站在那里沉默良久,才有人忍不住看向梁廣義。
“太師,這蕭厭行事未免太過張狂,擅自帶人進(jìn)宮,擒拿陛下,還拿住宮廷不允我等進(jìn)宮,他眼里哪還有王法!”
“對啊梁太師,陛下是天子,就算真有過錯也輪不到他一個臣子來審,自有宗親諸位老王爺出頭,他這般強(qiáng)行拿下陛下,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分明就是亂臣賊子!”
那人說話間扭頭看向紀(jì)王:“紀(jì)王爺,您可不能坐視不理!”
紀(jì)王面色平靜:“秦大人想要本王怎么理?”
那位大人愣了下:“自然是救陛下……”
“定國公說了,陛下安然,明日早朝之上也會讓我等看到陛下。”
“可萬一他說謊……”
“說謊又能如何?秦大人是想要闖宮自證忠勇,還是要帶人強(qiáng)行進(jìn)宮去跟定國公辯論今日之事,讓他放人?”
那位秦大人被紀(jì)王說的噎住。
紀(jì)王淡漠:“蕭厭既然能無聲無息拿下皇宮,卻半點不曾命人看守京中各處,你們以為他是真的沒有能力,還是覺得他那般愚蠢只顧著宮中之事卻不防備宮外其他人?”
“你信不信你此時敢闖這宮門與他撕鬧,他就能直接命人砍了你,最后還得來一句斬殺謀逆犯上強(qiáng)闖禁宮逆賊,如今陛下已經(jīng)落在他手里,這些口供諸位也看的清楚,蕭厭若真想做什么,你們又能如何?”
紀(jì)王說完之后直接一甩袖子:“本王雖是皇親,卻也瞧不上謝天永謀害至親算計朝臣惡行,蕭厭既沒直接取陛下性命,便是不愿背上謀逆之名,一切事由明日早朝之上自能清楚。”
“諸位若有誰忠肝義膽想要闖宮的,大可自便,本王就不奉陪了。”
紀(jì)王本就不想跟蕭厭為敵,而且對安帝本就不喜,之前幾次事情讓他看明白安帝嘴臉,安側(cè)妃回去之后也將宮里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說的一清二楚,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宮里出了什么事情。
蕭厭帶兵圍宮固然犯上,可謝天永做的那些事情卻更加離譜,他和太后所行一旦被昭告天下之后,整個謝氏皇族都會臭名昭著,那皇位還能不能守得住都不一定,他根本就不想摻和,更不想跟桓王一樣落的同樣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