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斷了她跟外間的聯(lián)系,取走了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將她關(guān)在廢棄的院子里不見天日。
她臉上起滿膿瘡,茍延殘喘地留在那房中“自省”。
外間宋鴻高升,宋瑾修名冠京城,宋姝蘭更拿著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成為人人稱羨的才女,連陸執(zhí)年都為她悔婚對她傾心。
宋棠寧滿腔怨恨無處發(fā)泄:“她說她是我父親年輕時在外的風(fēng)流債,是我爹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女?!?/p>
“祖母他們說此事傳揚(yáng)出去會讓宋家名聲有瑕,我阿娘也會被人嘲笑,所以才對外說宋姝蘭是我母親身邊良奴所生的庶女。”
蕭厭眉心皺了起來:“他們說,你就答應(yīng)了?”
“所以我蠢?!彼翁膶幖t著眼。
蕭厭被她這話說的一堵,見小姑娘垂著腦袋露出個發(fā)璇,隱約又見了眼淚,他嘆了口氣盡量聲音低些。
“庶女還是外室女先不論,你確定她是你父親的血脈?”
宋棠寧抬頭。
“你父親與你母親極為恩愛,你母親誕下你后傷了身子再難有孕,當(dāng)年京中多少女郎癡迷你父親風(fēng)采,競相求嫁,愿以平妻貴妾之禮入宋家替他綿延香火,都被他出言拒絕?!?/p>
“他要是真貪女色,何至于養(yǎng)個遭人不恥的外室?”
宋棠寧睜大了眼:“可是三叔和大伯都說……”
不。
不對。
宋棠寧陡然白了臉。
她隱約記起宋姝蘭剛到府中的時候,三叔是直接將人送去大房的。
當(dāng)時大伯母臉色極為難看,祖母也對她十分厭惡,府中只是將人安置在偏僻小院里,才會讓她誤會以為她是哪家前來投奔的親戚。
是后來過了幾天,三叔才突然說她是父親年輕時在外留下的血脈。
宋棠寧隱隱察覺自己被隱瞞了什么,用力咬著嘴唇,氣得渾身發(fā)抖。
又慫又菜小棠寧
如果宋姝蘭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女兒,宋鴻他們從頭到尾都騙了她。
那他們不僅污了父親死后清名,玷污了他和母親的感情,還讓那個孽種占著二房的名義奪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唇上滲血,宋棠寧怒聲:“我要回去?!?/p>
蕭厭開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還是質(zhì)問宋鴻他們?”
宋棠寧下意識張嘴就想說話。
蕭厭淡聲說道,“你手中并無證據(jù),質(zhì)問又能如何?”
“宋家有個國公勛位,自詡清貴斷不會混淆血脈,他們肯讓那外室女留在府中,就說明她身上是有宋家血脈的。”
換句話說,那宋姝蘭不是老大宋鴻的,就是老三宋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