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夫人心中生疑,那容夫人,當(dāng)真是“病了”?
“囚禁”?
“主子,魏帝是不是已經(jīng)被人尋得了?”
從寶明殿出來之后,石安就忍不住急切。
剛才他跟在陸執(zhí)年身后,殿中那兩個婦人的話雖然沒說完,但那句未盡的話卻已經(jīng)足以引人遐思。
他們?nèi)胨轮螅轮芯幼〉南憧蜕矸葑匀灰捕即蚵牭那宄缤瑒偛诺顑?nèi)那兩個與魏朝官員關(guān)系密切,身份也頗為特殊的更是重點(diǎn)關(guān)注,那個說話的年輕婦人是文遠(yuǎn)伯府的長媳,其夫君曲頤鳴在西北戰(zhàn)場也有幾分名聲。
從她從口說出的話讓石安心底格外不安。
“主子,這里畢竟是大魏境內(nèi),離京城不遠(yuǎn),那魏帝如若真被人尋得,怕是很快就會回京,到時候您若繼續(xù)留在這里太過危險。”
雖說眼下無人察覺到他們在靈云寺,但那魏帝蕭厭邪門的厲害,之前北陵勢盛、南齊助攻,就連西疆也摻合進(jìn)來,大魏群攻之下本該一敗涂地,可那魏帝居然算計著打贏了必輸?shù)恼蹋尡绷陻〉囊凰俊?/p>
他們?nèi)缃癫厣盱`云寺看似安全,可只要一日留在大魏,就一日危機(jī)四伏。
石安勸說道:“主子,還是盡快離開吧。”
陸執(zhí)年當(dāng)然知道留在這里并非什么周全的法子,如今京中礙著蕭厭生死不明,棠寧又被他帶走,曹德江他們須得壓制朝堂隱瞞帝后雙雙出事的消息,才不敢興師動眾只能暗中搜尋。
一旦蕭厭回京,沒了那些顧慮,以蕭厭的縝密,搜到靈云寺是早晚的事情,可是棠寧的身子……
陸執(zhí)年沉著眼低聲道:“先讓人留意著京中的消息,小心戒備。”
“主子!”石安著急。
陸執(zhí)年揮揮手:“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我不會等到蕭厭回京后再走,你讓人打探著平崇府消息,也隨時準(zhǔn)備著,稍有不對,立刻離開。”
……
曲少夫人和邵夫人分開后,回到房中就一直神色沉凝,她總覺得那個姓容的商人有些古怪,但又一時說不上來。
邵夫人因著邵家關(guān)系,趕在天黑前就下山回了京城,反倒是曲少夫人,她夫君如今在外未歸,文遠(yuǎn)伯府里二房、三房與長房不睦,婆母又偏心幼子,她身懷有孕,與其回京反倒不如留在靈云寺里來得周全。
她身邊有夫君臨行前留下的護(hù)衛(wèi),幾個丫鬟也是外祖母特意替她挑選的會身手的,她也不怕有人敢來冒犯她,只是想起那蝎尾霜,她到底沒有忍住,朝著身旁丫鬟吩咐了一聲。
等到第二天天亮?xí)r,那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才回來。
“少夫人,奴婢打探到了禪語院那邊收攏的藥材,這是趙管事送來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