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眼皮一跳,就聽對面俊朗青年徐徐開口。
“我們與王爺之間早有嫌隙,王爺信不過我們,我們也信不過你。”
“王爺想讓我們助你得位,可以,只需王爺親筆手書一封你今日如何唆使岑光謀害尹豹,囚禁蕭家父子奪取睦南關兵權的書信給我們,以作你將來登基之后不敢舍棄我等的保障……”
“不可能!”
惠王聞言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
他又不是瘋了,怎么可能寫這種東西!
王懷魯也是聽的滿目震驚,他頭一次開口:“馮大人,你這是強人所難,王爺絕不可能寫這種東西留人把柄。”
馮秋荔聞言卻沒半點急切:“他若沒半點把柄在我等手里,我們憑什么信他?”
點了點桌上那卷東西,馮秋荔話中嘲諷。
“只憑這些空口白話的承諾?”
大喪之鐘
“王爺與我們本就是彼此算計才有了今日,過河拆橋、鳥盡弓藏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親眼見過我們是如何逼迫蕭厭夫婦,等王爺奪得皇位穩坐朝堂,今日承諾便如過眼云煙隨時可毀,屆時王爺對待我們恐怕不會比蕭厭仁慈。”
“畢竟背叛過一次的人,誰也難以再相信,我們如此,王爺亦是。”
“所以與其相信王爺這些不知道能不能兌現的承諾,不如相信有把柄在手,王爺不敢輕易舍了我們。”
馮秋荔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句都尖銳至極。
惠王臉上變化不斷,就連王懷魯他們也是無話可說。
馮秋荔見他們臉上遲疑,語氣緩和了幾分說道:“而且王爺也不必擔心,你今日就算寫了這東西,對我們幾家來說也只是給我們一個保障而已,我們所想要的從來都只是家族繁盛。”
“只要你奪權之后能夠遵照承諾重用世家之人,能讓世家如之前一般穩立朝堂不受桎梏,我們絕不會將這東西告訴任何人,王爺如果還是不放心,這封手書也可以稍作更改,換成你與世家合謀唆使岑光謀逆,讓在場諸人皆簽字留印。”
“屆時手書一式兩份各留一封,這樣我們彼此都握著對方把柄,無論是誰想要翻臉都是自尋死路,王爺以為如何?”
“馮秋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