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同流合污,怎么能能在朝堂立足,一步步爬上郎中之位。”
“我要是不庇護下面的人得些銀子疏通各處,當初陛下肅清朝中時我怎能留在刑部,還成了如今的右侍郎。”
郭常鳴恨極世家這些人涼薄嘴臉,面無表情說道:
“都是臭水溝里滾滿泥漿的人,誰也別來指責誰,你們若是保我便也罷了,若是不保……”
呵!
“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石家家主滿臉震驚,隨即大怒:“郭常鳴,你敢要挾我們?”
郭常鳴冷聲道:“要挾又如何?”
“你!!”
石家家主揚手就想扇下去。
郭常鳴再不像是剛才那么乖乖的等著被打,反而朝后一避抓著石家家主的手腕:“大兄最好考慮清楚,你們有本事現在就弄死我,否則都在一條船上,船翻了你們也得給我陪葬。”
他猛地甩開抓著的手,看著石家家主踉蹌似笑非笑。
“對了,忘了告訴諸位,你們若想弄死我可得仔細些。”
“我這人出身不比諸位顯貴,腦子也不比你們靈活,所以自幼就養成了習慣愛寫寫畫畫,說不得我死了留下點兒什么東西,到時候我只能先走一步在下面等著諸位了。”
屋中眾人看著豁出去滿臉瘋狂,一副狗急跳墻想要拉所有人下水的郭常鳴,都是憋屈至極。
她突然很想很想阿兄
郭常鳴放下狠話就走了,剩下的人卻是氣得仰倒。
特別是石家那位家主,氣得險些暈厥過去,喉嚨喘著粗氣,嘴里一直罵著郭常鳴“狼子野心”,說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讓石家養出這么個白眼狼。
大抵是真的被氣著,沒了往日的世家矜貴,罵聲極臟。
“行了!”
梁廣義聽不入耳,低斥了聲:“你現在罵他有什么用?”
石家家主臉色難看至極:“我就該弄死他!”
“石大人就別說氣話了。”到底還是有人腦子清醒,在旁輕聲勸道:“郭常鳴雖然口不擇言,但大家的確同處一條船上,眼下最要緊的是怎么應付皇后娘娘,還有樞密院那些瘋狗。”
石家家主怒聲道:“他鬧出這么大的亂子,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他臉上劃過抹狠色,雖然沒有說后面的話,可在場所有人都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是要將郭常鳴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