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瑾修不是只有你們公主府一條路可走,你們也別忘了那一日是你們來求著我合作。”
“公主和駙馬位高權(quán)重,我的確不如,可比起二位尊貴,如我這種什么都沒有的人才最能豁得出去。”
“我宋瑾修當(dāng)初遭人背叛早就一無所有,如今只剩下這條命了,如果誰想將我這最后的東西也奪去,那我就算是拼著同歸于盡,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季榮卿,季駙馬,你應(yīng)該知道。”
他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蠢的不行的宋家子,也不會將自己的前程和性命交到旁人手上。
那時候能被摯友背叛,是他有眼無珠。
可如今,再也不會!
季容卿聽出來宋瑾修話里的意有所指,沉默片刻:“我無此意……”
“我不管你有沒有。”宋瑾修直接打斷了季容卿的話:“公主府若想真心合作,就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否則那日所言之事全數(shù)作廢。”
“我雖然奈何不了你們,可我保證,桑齊納和宗聿部的人絕無可能成為主帥。”
宋瑾修說完之后就沒再理會他們,直接轉(zhuǎn)身朝著那位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曲將軍走了過去。
“曲將軍,我們走吧,別叫汗王久等。”
那曲將軍皺眉看了季榮卿他們一眼,就直接轉(zhuǎn)身領(lǐng)著宋瑾修離開。
等他們走后,烏婭氣得臉鐵青。
宗聿部的長老也是呼吸急促,其中一人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姓宋的魏人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早知道他當(dāng)初剛?cè)胪跬r就該直接弄死他!”
……
王庭里發(fā)生的那些根本瞞不住外間人,夏侯令雖然被禁足府中,但也很快就知道了廷議上諸部長老跟季容卿他們一起逼迫汗王的事情。
“汗王因為公主府逼迫,不得不嚴(yán)懲于您,不僅下令收回國師印,還當(dāng)著諸部長老的面答應(yīng),從今往后不允您再插手軍中之事。”
夏侯令聽著身前之人回話,那未曾受傷的眼里滿是陰狠,手中端著的茶杯更是重重落在桌上。
那人身子彎的更深,整個腦袋都垂了下來,大氣不敢出。
“還有呢?”
半晌后,夏侯令才又開口。
那人連忙說道:“汗王答應(yīng)嚴(yán)懲您后,公主府和宗聿部的人卻仍不肯罷休,逼著汗王立刻選出新的主帥人選,他們挑唆其他部族,想要以匿名投箸的辦法決定,但汗王不肯答應(yīng)……”
他低聲將廷議之中發(fā)生的事情一絲不漏的說了一遍。
夏侯令垂眸聽著,臉上神色跟隨他話中不斷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