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未曾想過投箸選人的法子,你卻早有準(zhǔn)備,誰知道你與公主有沒有趁著其他人還不知曉之前,就已經(jīng)與交好部族中人商議,讓他們暗中推舉宗聿部的人?”
“更何況若論對各部之中擅長領(lǐng)兵之人的了解,誰能比得過汗王?”
“汗王身為北陵之主,若連挑選陣前大將的資格都沒有,讓其他各部投箸決定,那將來諸部將士又還有幾人將王庭放在眼里,是不是以后遇到其他大事也要這么決定?”
“那汗王的威嚴(yán)放在哪里?”
呼延閔聞言只覺心頭順暢。
宗延部的人也是緊跟著開口。
“宋大人說得對,汗王才是北陵之主,你們這么做將汗王放在哪里?”
“諸部早在數(shù)年前就已歸順王庭,奉汗王為國主,季駙馬突然提出這辦法,是對汗王不滿,還是公主府有別的想法?”
“對啊,誰知道你們宗聿部是不是早有準(zhǔn)備,那其他各部的人豈不是吃虧?”
季榮卿看著殿中那些原本支持他的長老眼神重新猶豫起來,瞧著他時(shí)也面露猜忌,他之前好不容易才弄出的局面被宋瑾修一句話毀掉。
他眼神冷了幾分,看著宋瑾修說道:“那宋大人覺得該怎么辦?”
宋瑾修說道:“自然是要真的公平。”
“提出投箸之法的人不得參與舉薦,公主府和宗聿部也要放棄參選主帥,由其他諸部選擇合適之人領(lǐng)兵,宗聿部的將領(lǐng)直接以副將身份出戰(zhàn)……”
“你放屁!”
宋瑾修的話還沒說完,宗聿部一位長老就已經(jīng)勃然大怒。
“我宗聿部也是三大部族之一,憑什么放棄主帥之權(quán)?”
烏婭也是寒聲道:“你算個(gè)什么東西,敢提出這種條件羞辱我宗聿部?!”
宋瑾修笑了聲:“這如何能是羞辱?如你們剛才以北陵前途還有諸部形勢來質(zhì)疑汗王存有私心,那旁人怎么就不能懷疑你們提出投箸之法的目的。”
“既然想要公平,那就要做到誰都不能徇私,哪怕連半點(diǎn)有所疑心之處都不行,否則公主和諸位長老又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汗王?”
“還是季容駙馬口中的公平是視人而定?”
“你!!”
烏婭大怒。
宗聿部那些人也是臉色鐵青。
宋瑾修卻不理會(huì)他們,只是抬頭看向呼延閔。
“汗王,我是外族之人,哪怕只是為了避嫌也斷然不會(huì)摻和北陵和魏朝戰(zhàn)事,季駙馬雖然娶了公主,但是否也該有些回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