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栗子當頭朝著他腦袋飛了過來,施長安惱怒:“姓曹的,誰丟臉了?!”
曹德江冷哼:“你不嫌丟臉,躲到濮姚去教什么書?”
“我那是教化百姓。”
“老夫看你是縮頭烏龜還差不多……”
“曹泊如!”
施長安氣急敗壞,直接喊了曹德江的字。
曹德江這才扭頭朝著蕭厭道:“當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沒事,反正這姓施的如今沒什么心氣兒,只想著茍延殘喘,活一日是一日,指不定留著也沒什么大用……”
“你夠了啊,越說越來勁是不是?”
施長安沒好氣地將火鉗一擱,朝著曹德江就剜了一眼。
“你用不著激我,夏侯慶都還沒死,我再沒心氣也不會忘了師門之仇。”
施長安說完看向蕭厭:“我知皇長孫心志高遠,昭雪后若不登高位,也無
父王和母妃,一定會很喜歡這個兒媳
施長安被蕭厭口中狂言鎮住,看著他臉上鋒芒畢露,神情堅毅而又銳利,那是他在其他幾朝皇帝臉上都從未曾見過的野心勃勃。
施長安突然就哈哈笑了起來,不僅未曾諷刺他太過狂妄自大,反而朗聲說道。
“好,好一個天下再無魏、齊之分,齊主、魏主再無分別。”
這姓曹的,難得沒看錯了人。
如此之人,也才值得他追隨。
施長安單手撐著一旁憑幾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衣物之后,就鄭重其事地朝著蕭厭行了一禮。
“施玉麟見過主上,愿為主上所愿,竭力相輔。”
蕭厭坦然受了他一禮,才伸手扶著施長安起身。
“先生字玉麟?哪兩個字?”
“玉水山色,麒麟之名。”
曹德江在旁嗤了聲:“他這字還是他自己取的,忒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