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醫看了眼錦盒,心頭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蕭厭剛才的話有些不對勁,可在太醫署多年,他自是明白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江太醫合上錦盒低聲道:“替我謝謝蕭督主?!?/p>
……
蕭厭揍了劉童恩一頓,回了鶴唳堂后就滿是厭惡扔了外衫,棠寧早在躍鯉臺等著,見他回來忙上前。
“阿兄,宮里沒事吧?”
她今早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等蕭厭前去早朝后就一直擔心。
“都怪我,當日倉促留了痕跡,才會被人察覺……”
棠寧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蕭厭淺色里衣上浸出的血色,她臉色微變:“怎么這么多血?”
蕭厭看了眼:“沒事,糊弄安帝,撈江吉出來故意崩裂的?!?/p>
“怎么會沒事,這么多血……”
棠寧拉著他連忙就走到一旁坐下,取了傷藥想要替他止血。
蕭厭配合著褪去里衣之后,抬頭朝著一旁跟進來的滄浪說道:
“劉童恩身上染了木蝶香,那東西只要染上之后月余不散,你讓人去給本督盯死了他,他若是出京一定要找出他去處。”
劉童恩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安帝那支尋不到下落的私兵藏匿之地。
棠寧的迷魂湯
滄浪驚了下,他雖然沒跟著督主去禁苑,卻也知道宮里事情。
他只以為督主借口去禁苑大鬧一通,是為了把江太醫帶出來,沒想到督主跟劉童恩動手時,居然還順手下了追蹤之物。
滄浪連忙應聲快步出去交代。
棠寧一邊替蕭厭上藥,一邊低聲問:“阿兄不是說劉童恩已經很久沒出京了?”
察覺安帝的私兵可能在劉童恩手里,他們就派人盯著他,可這段時間京中事多,劉童恩已經很久沒離開過京城,而且他為人謹慎,稍有察覺不對便會起疑,他們也不敢派人跟的太緊。
蕭厭抬著手神色懨懶:“他不出京是因為宮里沒出大事,一旦出了事情有人危及安帝皇位,他定然會出京?!?/p>
除非安帝的私兵不在他手里。
“劉童恩對外忠厚少言,不與人往來,早年喪妻之后,獨子被放在族地教養,他在京中沒什么太過相熟的人,府里也干凈的連下人都沒有幾個,我想要派人混到他身旁,或是在他身上動手腳太難?!?/p>
昨夜馮來傳出消息,他猜測劉童恩對安帝進言之后,就察覺到今日是難得的機會。
他順水推舟在安帝面前鬧了一場,還名正言順闖了禁苑跟劉童恩動了手,劉童恩就算懷疑,也只會疑心他是沖著江太醫去的,不會多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