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宋姝蘭的事情,你犯不著與他一副決裂姿態(tài),還大有想與宋家撕破臉皮斷了往來的樣子,而且你還提起了陸執(zhí)年,姨母是親眼見過你對陸家那小子的癡情,若非他們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你斷不會說出退婚的話來。”
“棠寧,你老實告訴姨母,宋瑾修他們是不是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棠寧有些錯愕地看著鋮王妃,可片刻后又恍惚,是啊,姨母的父親是故去太傅,他又怎會真的養(yǎng)出個半點成算都沒有的女兒來。
“姨母,宋姝蘭她,可能不是父親的女兒。”
“你說什么?”鋮王妃瞪大了眼。
棠寧抿了抿唇:“先前三叔剛將宋姝蘭帶回府里的時候,是直接將人送去大房的,那兩日大伯母跟伯父大吵了一架,就連祖母對宋姝蘭也是極為厭惡,一副不愿意將人留在宋家的樣子。”
“當(dāng)時宋瑾修不在府里,大伯母好幾日都沒露面,我隱約還聽府里的人說她病了,想去探望都被擋在了門外。”
“后來過了沒幾日,三叔就突然將宋姝蘭送到了我面前,跟我說她是父親在外留下的風(fēng)流債,宋姝蘭的娘是父親年輕時在外養(yǎng)的外室。”
渣男陸執(zhí)年
“你說的是真的?”鋮王妃聽著棠寧的話后臉上猛地就繃了起來:“你之前怎么沒跟我說過這些?”
棠寧低聲道:“我之前也沒有想到。”
不是沒想到,而是那時候的情形根本就容不得她細想。
那一天宋覃他們突然把她叫到了前堂,開口就說宋姝蘭是父親的血脈,宋姝蘭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說著她生母跟宋熙的那些過往親密,她當(dāng)時腦子里只剩下“父親背叛了阿娘”的念頭,哪還能想得到其他。
宋鴻勸她畢竟是她父親血脈,宋老夫人說此事傳揚會毀了她亡父名聲,宋姝蘭手里又拿著幾封宋熙寫給她生母的情信,再加上剛趕回去的宋瑾修也勸她。
只是將人留下給她個棲身之地,免得旁人說宋家絕情,她滿腦子嗡嗡稀里糊涂就答應(yīng)了下來,等回過神時,宋姝蘭就已經(jīng)成了二房的女兒。
棠寧喉間泛著苦:“我原以為她真是父親血脈,怕她拿著那些父親寫給她生母的東西在外招搖,會讓阿娘也跟著被人恥笑,可是后來再想的時候卻覺得不對。”
“若她真的父親的血脈,三叔剛將人帶回來時何必隱瞞她身份,況且父親跟阿娘那般恩愛,膝下無子也從未想過要納妾,他怎么會去找別人。”
“那幾日大伯母病的太過湊巧了,連祖母前后態(tài)度也是奇怪。”
她上一世也是真的傻,才會到死都沒想過這些。
鋮王妃臉色難看至極,當(dāng)初她知道宋熙突然多出個庶女時,宋家已經(jīng)將宋姝蘭的身份定死,問棠寧,棠寧只哭,宋家人又口口聲聲篤定宋姝蘭是宋熙血脈。
她當(dāng)時只氣得xiong口疼,覺得阿姊看錯了人,替阿姊不值得。
可是誰能想到,宋家居然敢拿宋姝蘭冒充二房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