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的同胞,是他們母國的百姓,他們卻為了在北陵奪權為了一己之私就將那么多人的性命當作踏腳石,那尸山血海之下他們就不怕冤魂索命嗎?他們簡直禽獸不如!!
曹德江幾人也是臉色難看,就連梁廣義也是頂著牙槽滿面寒霜。
棠寧早就已經過了最初知道消息時的震怒,朝著幾人說道:“陸九安已被生擒,有他在足以撬出北陵隱秘,而這次借鳴珂之手送往北陵的消息,還有陸九安的身份也足以讓陸執年在北陵無立錐之地。”
陸執年以季容卿入北陵的身份本就是假的,他之前糊弄初云公主烏婭以及北陵汗王的那些事情也半真半假,北陵如果一直打勝仗也就算了,無人會質疑他作假,可一旦敗了,陸執年的身份就會成了索命的刀。
屆時北陵大敗之后首當其沖的就是領兵的夏侯令,還有派人打探回消息致使戰局失誤的陸執年。
棠寧聲音冷漠:“陛下不會饒了陸執年,也定會替那些枉死的百姓和將士討一個公道。”
陸執年的命,他們要定了。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死!!
曹德江他們聞言也都是神色冷漠,對于陸執年更是深惡痛絕,曹德江沉聲問:“娘娘,陛下如今是否已到了西北?”
棠寧提起蕭厭時神色才松緩了幾分:“十日前陛下傳訊時就說已到貢康,那里距奉城不過二百余里,這幾日時間下來想必陛下已經帶人悄無聲息融入西北戰場,只待時機。”
而如今,時機已至。
棠寧抬頭看向幾人:“北陵細作疾行,最多十日便能到邊關,錢尚書。”
“臣在。”
“這幾日先行籌措軍需糧草,五日后送往北陵,由紀王帶兵押運。”
紀王愣了下,有些驚訝看向棠寧:“我去押運?”
“怎么,不愿意?”棠寧看著他。
紀王遲疑了下:“不是不愿,只是我身份特殊,惠王事情在前,宗親那邊未必安分,皇后娘娘這個時候讓我前往押運糧草,就不怕我生了異心從中作梗,壞了陛下的大業?”
棠寧直視他:“那你會嗎?”
見紀王沉默不言,她直白說道:“你若真有反心,今夜就是最好的機會,可你沒有。”
“你顧全大局,深知朝中生亂之后會殃及邊關,你在意大魏江山也在意天下百姓,你和惠王他們私心貪婪本質上就有所不同,本宮也相信你不會蠢到在糧草戰事之上動手腳。”
“況且那日本宮與你說的話不是假的,陛下并不想當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