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想起一些皇室世家控制下面死士的手段,朝著縉云吩咐:
“找個機會,讓孫太醫或者江太醫替劉童恩把個脈,看看他體內有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縉云驚疑:“主子是覺得他被安帝用了藥物?”
蕭厭“嗯”了聲:“安帝本性多疑,他不會那么重用無法掌控的人,你讓江田他們試試看劉童恩體內有沒有什么密藥之類的東西,叫他們行事時隱秘些,找個好點的借口,別讓劉童恩察覺。”
沒確定劉童恩到底有什么被安帝抓著之前,驚動了他就等于驚動了安帝。
蕭厭擔心安帝會將劉童恩當了“棄子”。
如果私軍那邊主事的換了別人,再想找機會抓出來就難上加難了。
縉云也明白這個道理,連忙道:“屬下明白,屬下會交代他們小心一些。”
……
蕭厭帶著縉云騎馬回到積云巷時,天色還未大亮,府前有人見他們回來就連忙上前牽馬。
蕭厭松開韁繩翻身下馬之后,一邊朝著府中走,一邊低聲問:“歙州那邊怎么樣了?”
縉云回道:“滄浪已經到了,善堂和育孤堂那邊也已經安排妥當?!?/p>
“滄浪他們原本是想要等到朝中撫恤發放不出時就動暗中那些埋好的棋子,將安帝昏庸奢靡,出爾反爾的事鬧大,但眼下平陽郡突起戰事。”
“原本送往歙州的銀子已經折了半,后續恐怕會全部壓了下來,以現在送過去的那些銀子,連榮江那些遺屬的撫恤都發放不足,別說是籌建萬民冢。”
縉云低聲說著歙州那邊的情況,等說完后才道:
“主子之前吩咐是想要挑起南地亂局,讓安帝徹底失了民心,好能徹底將人架空之后再行其他,可是眼下平山王造反,南地怕是要亂,之前安排的那些可還要繼續?”
蕭厭說道:“先暫緩,一切以平叛為先。”
“可是這樣豈不是便宜了安帝?”
縉云聞言有些不甘心:“安帝之前四處讓人造謠主子,妄圖以那些賞賜和他做的那些戲來污蔑賀家,現在到處都傳的沸沸揚揚的”說主子是借著替賀家昭雪討要好處,拿賀家性命來換自己權傾朝野,以臣子之身欺壓陛下。”
“要是咱們不用南地的消息把這蓋過去,由著他們繼續傳下去,那主子的名聲豈不是徹底毀了?”
縉云對于安帝做的事情可謂厭惡至極,也不肯見他算計自家主子。
反倒是蕭厭看的格外開,聞言只嗤了聲:“我名聲何時好過?”
縉云一噎。
蕭厭神情清淡:“自從我入宮成了宮中太監,為了取信安帝朝上爬開始,身上就再也沒有干凈過?!?/p>
“當初為著能夠取信他,能夠從宮中內侍之中‘脫穎而出’,我什么齷齪狠辣的名聲沒背過,那些謾罵、鄙夷,嫌惡、譏諷的難聽話聽得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