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說道:“那是父親的遺物,父親和阿娘走后他們許多貼身之物都被收在了我房中,前幾日宋瑾修和宋姝蘭偷偷進過我院子。”
“無恥!”
鋮王妃聞言頓怒。
蔣嬤嬤也是沉了臉:“虧得那宋家大郎還是玉臺公子,他怎能行此不堪之事。”
“狗屁的玉臺公子,他就是個偽君子。”
鋮王妃緊擰著眉:“阿嬤,你去催催顧鶴蓮,讓他那邊快些,宋家的事情還是得有實證才能錘死他們,到時候棠寧也才能名正言順脫離宋家。”
蔣嬤嬤連忙應了下來,倒是宋棠寧一怔:“顧鶴蓮?”
鋮王妃回頭:“你應是沒聽過他的,顧鶴蓮是你外祖父當年收養過的義子,你阿娘于他有恩,只是后來出了些事情他就離開了京城。”
棠寧眉心輕皺,不是的,她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上一世姨母走后,宋家陡然翻臉,可那時候宋瑾修他們還未曾像是后來那般冷漠。
謝寅偶爾過府的時候,除卻嫌棄她歹毒不懂事,言語間就曾提起過顧鶴蓮,他滿是惱怒謾罵顧鶴蓮是個瘋狗,說他處處與鋮王府做對,跟個瘋子似的攪得他們雞犬不寧。
原來顧鶴蓮與榮家有關系嗎?
棠寧好奇:“外祖父的義子,我以前怎么沒聽阿娘提起過這人?”
鋮王妃神色一頓,微垂著眼:“他很多年前就離開京城了,后來認回本家就再未入京。”
“原來是這樣。”
宋棠寧沒留意到鋮王妃臉上一閃而逝的奇怪,只當是榮家故舊沒曾多想,她朝著鋮王妃說道:“那姨母不必擔心,如果那位顧家舅父趕不回來,阿兄那邊也有些證據的,足以釘死了宋家。”
鋮王妃聽著她稱呼愣了下:“你喚他舅父?”
棠寧莫名:“他不是外祖父的義子?”
鋮王妃瞧著神情不解的宋棠寧,眼里浮出些復雜,片刻輕吁了聲:“沒錯,你的確該喚他舅父。”
蔣嬤嬤站在一旁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可看著垂著長睫的王妃,到底只是在心中輕嘆了一聲。
舅父…
顧郎君怕從來都不想要。
……
定下春日宴后,鋮王妃就忙碌了起來,京中各府都收到了帖子,就連陸家也沒漏過。
四皇子妃入宮覲見皇后時,將鋮王府準備大辦春日宴的事情告知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