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過,聽說公主當(dāng)時就動了鞭子,但后來不知怎的又收了手。”
“汗王見過宋瑾修后呢?”
那人愣了下:“見過之后?宋瑾修直接就回了宋府,沒聽說遇到什么事情。”
夏侯令冷然:“看來宋瑾修手真的是有什么東西能夠拿捏烏婭他們。”
烏婭雖是女子,但性情沖動霸道。
季榮卿也是睚眥必報,手段更是陰毒。
廷議上宋瑾修出爾反爾壞了宗聿部的好事,以烏婭的性子就算在王庭里沒動手,出來也絕不會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回到宋家,可如今卻半點沒找他麻煩,那必然是有所忌憚。
宋瑾修在北陵并無太大權(quán)勢,就連在王庭的地位都是靠著國師府。
權(quán),公主府遠勝于他。
勢,烏婭他們也不會懼他。
其他事情,烏婭根本沒有求得上宋瑾修的,能讓她這般消停……
夏侯令手中摩挲著臉上的眼罩,突然指尖一頓:“季榮卿這段時間有沒有發(fā)過病?”
那下人連忙道:“有,就他陷害國師那天夜里,盯著公主府的人說,烏婭公主幾乎將整個皇城和王庭里的胡醫(yī)全都找到了公主府里,還打殺了好幾個。”
夏侯令微瞇著眼,他見過季榮卿發(fā)病,疼的滿地打滾、神智全無,而且每一次發(fā)病之后都,季容卿都會虛弱很長時間。
可這次他卻前腳發(fā)病,后腳就帶著宋瑾修去見呼延閔,還能給他挖坑……
夏侯令篤定:“那宋瑾修手里恐怕是有能夠壓制季容卿頭疾的東西。”
他神色陰沉,
“宋瑾修野心十足,對我也不滿已久,這東西他如果早有的話絕不會不用,而且那么恰好那天夜里鳴珂的密信傳來,他又得知魏朝征調(diào)商船南下的消息。”
“宋瑾修身后必定還有旁人……”
夏侯令嘴里的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來,他驀地眉心緊皺,隱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如果宋瑾修當(dāng)真如他所想,是魏帝給他投的“餌”,魏帝費盡心機弄死宋家所有人,讓宋瑾修變成滿心怨恨的“孤狼”闖入北陵,甚至還命人在后面幫他成事,那魏帝必定是所圖甚大。
這么隱蔽的一把刀若是能用的好了,定能讓北陵元氣大傷。
可是這次只不過是對著國師府,他居然就將這把刀用了,甚至還將這“餌”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宋瑾修雖然捅了國師府一刀,讓他丟了國師令,但這壓根損傷不到北陵根本,而且魏朝眼下最擔(dān)心的該是北陵南下,但是魏帝不可能不知道,北陵和魏朝一戰(zhàn)不會因為國師府失勢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