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掙扎著,被拖走的地方甚至留下一灘水跡。
吳奎扭頭:“人抓著了,下官就先走了。”
曹德江二人點點頭,黑甲衛便魚貫而出。
等人全都走了之后,見里面那些考生都是探頭朝外看著,曹德江重重冷哼了聲,那些學子都是一激靈,連忙收回了視線。
曹德江見狀沉聲道:“這次大考既是際遇也是考驗,你們想要出人頭地沒錯,但若是想著走旁門左道的捷徑,那就是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他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別因著一點兒小聰明就給自己和身后親朋招禍,聽明白了沒有?”
那些學子連忙齊聲道:“學生明白。”
曹德江說道:“現在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時辰,繼續答題,不準交頭接耳、喧嘩議論。”復又扭頭看向守著的差役:“你們幾個,將這里收拾干凈,加強考場巡邏監察,別再出了岔子。”
“是,相爺。”
死了
考場里面再次安靜了下來,只余下偶爾翻看紙張的聲音。
巡監的幾名官員卻明顯發現周圍氣氛轉變,不少考生都因為突如其來舞弊事件亂了心思,一些心境強些的還好,勉強能平靜下來不受剛才事情影響,但是更多的卻都是心浮氣躁,更有那膽小的臉色發白像是被嚇著了,答題時手中握筆都在發抖。
有那心軟的官員忍不住小聲說道:“這黑甲衛當真是行事無忌,就算真有舞弊之人,既然已經抓到同黨拿到了證據,吳奎也該等著考完之后再進來拿人,這會兒鬧這么一出,影響了好些無辜考生。”
“是啊,剛才動靜那么大,又見了血,怕是有大半考生都被影響了狀態。”
“這都最后一場了,為這事出了差錯,當真可惜。”
梁廣義聞言冷漠:“可惜什么?朝中開科考是為選拔賢能充實朝堂,他們入仕之后要經歷的事情多了去了,什么風雨都有能經歷,如今連這點事情都經不住的,就算有天大的學問也是一無是處。”
他們選的不是文道大儒,也不是什么詩詞魁首,文采出眾是一回事,為官入仕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大魏朝堂空虛,缺的是能經得住風雨為民為政的實干之人,而不是一些空有其表強賦新愁的“文人”,就連這次大考考題除了尋常經義等題,也加了算籌以及一些朝策國政,為的就是考校他們文學以外的其他東西。
才學,膽識,隨機應變的本事,種種都是衡量他們前景的標準。
剛才黑甲衛進來拿人固然鬧出些動靜,可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經不住,輕易就受了影響答不了題的,那就算平日里學問再好,于如今的大魏來說也于廢物無疑,倒不如早早刷下去更好。
剛才出聲的幾人都被梁廣義這格外冷情的話噎住。
曹德江心中也是認同梁廣義的話的,只是見氣氛僵硬,他溫和著開口:“好了,事情已經過了,舞弊之人當場擒拿也能更好震懾他人。”
“這次大考皇后娘娘和陛下都極為重視,層層看管之下還能鬧出舞弊之事本就是我們過錯,眼下離考試結束還有一會兒,你們都各自巡考做好自己的事情,別再鬧出什么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