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郎令小心些,這可是證據(jù),弄壞了小人還得去獄中找宋家大郎重新寫。”
滄浪拿著那“證據(jù)”遞給蕭厭。
蕭厭淡道:“陸中書可要過目一下?”
陸崇遠(yuǎn)緊擰著眉心,宋瑾修反咬陸執(zhí)年一口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他看了眼暴怒不已的長子,沉著眼說道:“三郎呢?”
“父親……”陸肇目光閃爍。
“我問你,三郎人呢?!”陸崇遠(yuǎn)聲音更沉:“你不是去獄中接他?”
“我……”陸肇緊抿著嘴角:“我是去了詔獄接他,可是從獄中將人接出來后,他就為著宋棠寧的事情跟我起了爭執(zhí),我一時動氣跟他吵嘴了幾句,所以……”
“所以你就由著他沒回府?”
陸崇遠(yuǎn)的喝問讓得陸肇神色訥訥,也到了這時候,陸崇遠(yuǎn)才明白為什么本該回府的陸執(zhí)年居然會惹出這么大的禍?zhǔn)聛恚恢拐腥莵砹隋X家的人,更是讓得本該松手放他出來的蕭厭出爾反爾,親自帶著黑甲衛(wèi)上門,還這么對陸欽。
“他去了哪里,你派誰跟著?”陸崇遠(yuǎn)怒道。
陸肇張了張嘴:“我……”
見他說不出話,陸崇遠(yuǎn)就心中更冷:“你就沒派人跟著?”
一旁跟過來的陸榮眼見著情勢不對連忙急切開口:“有的,郎主,大爺派了琴安跟著三郎君的……”
“其他人呢?”
陸榮也被問的噎住,陸肇更是臉色蒼白地看著他。
陸崇遠(yuǎn)見狀就知道陸肇壓根就沒管陸執(zhí)年,那琴安怕還是陸榮私底下派過去跟著的,否則陸肇不會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他頓時氣得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喉間更是彌漫著腥甜。
往日他從沒覺得長子這般蠢過,蠢的簡直無可救藥!!
陸崇遠(yuǎn)死死咬牙壓著眼前暈眩,說話時嘴里帶著淡淡血腥味道,狠狠瞪了陸肇一眼后,這才強壓著怒氣扭頭看向蕭厭。
“蕭督主也聽到了,陸執(zhí)年不在府中。”
“是嗎?本督怎知陸郎令是不是愛子情切,與陸中書聯(lián)手作戲給本督看?”
“那你想要如何?”陸崇遠(yuǎn)寒聲道。
蕭厭揚唇:“既是捉拿要犯,那自然搜過才知道在不在。”
“你敢?!”陸崇遠(yuǎn)怒不可遏:“這里是中書令府,不是你們樞密院能撒野的地方!”
蕭厭聞言輕笑了聲:“那陸中書都這么說了,本督總得試試敢不敢撒野。”他神色陡然冷了三分,朝著身后一揮手,“帶著人進(jìn)去好好的搜,記得搜仔細(xì)了,好好瞧瞧陸家三郎在不在。”
“這陸家上下金貴,除了陸家三郎,其他人不準(zhǔn)擅動,還有記得別碰著陸家什么貴重物件兒,免得陸中書怪罪。”
滄浪笑瞇瞇應(yīng)道:“是,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