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為了打探這消息來源還折了兩個進去,剩下的人不敢再動。”
蕭厭眉心輕蹙起來,施長安在北陵待了那么多年,當年那般境況之下都能逃了出來,更將北陵鬧得天翻地覆,他自然有旁人沒有的手段。
先前蕭厭跟施長安仔細聊過此事,知道他在北陵負責密探ansha的長豐堂內留有細作,而北陵一般派往諸國刺探消息的也幾乎都是長豐堂的探子。
蕭厭原本想要借此看能不能將人摸出來,可沒想到連那里面的人也查探不出來大魏朝堂里探子到底是誰。
棠寧抬頭:“阿兄,可還要繼續?”
蕭厭搖搖頭:“不用了,先前幾次清查恐怕已經驚動了他們,這段時間朝中變故這般大,也未曾再有消息傳出,他們恐怕全數蟄伏了起來?!?/p>
“北陵不知何時南下,長豐堂的人留著還有別的用處,不必折在這上面?!?/p>
雨露均沾
兩國一旦開戰,情報便是首要,北陵那邊的探子一直插手不進他們朝堂內部,宋瑾修雖入了夏侯令麾下,但至少眼下還難成氣候,長豐堂里的那幾個人就成了要緊的。
棠寧自然明白蕭厭的意思:“那我跟施院長說一聲,讓北陵那邊不用查了?!?/p>
蕭厭輕“嗯”了聲,隨即低沉:“也不知北陵的留在大魏朝中的探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幾乎讓人將京中翻了一遍,也幾次留了魚餌在外,居然都沒將人釣出來……”
無論是太子和安帝之間紛爭,還是南地舊案,亦或是這次平山王造反。
北陵抓住機會就可以大做文章,甚至亂大魏內政趁虛而入,可偏偏那人自從上次被他手下抓住送信出城毫不猶豫斬斷所有活口之后,就再也沒有露出過半點痕跡。
能這般蟄伏隱忍的,恐怕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蕭厭將整個朝中上下大小朝臣都想了一遍,也仔細查探過一些能夠接觸到朝政要害之人的背景身份,卻都沒找出能夠懷疑的人來,這才是讓他最詫異的。
若非當初截獲的送往西北奉城關于大魏變故的那幾封信,蕭厭都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棠寧能感受到蕭厭難得生出的焦躁,伸手環著他腰身:“阿兄別急,既然人在京城,早晚會露出痕跡。”
蕭厭靠在她發間輕“嗯”了聲,眼底浮出陰翳。
他早晚將這藏頭露尾的家伙找出來!
外間日頭正大,陽光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二人彼此依偎著坐在欄前,有風吹過,長發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