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戶部尚書。”
“那個是承安侯吧,我以前見過。”
“工部侍郎也來了。”
“天,那位是光祿大夫丁老大人?聽聞他準備告老了,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未曾上朝,他怎么也來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馬車駛?cè)霑呵埃S著露面的朝臣越來越多,聚集在外間的人也越發(fā)多了起來。
等著陸崇遠他們乘車過來時,瞧著外面人山人海,還有那些擠在人群最前面格外興奮的年輕面孔。
哪怕隔著馬車也能聽到那些興奮至極的議論聲,跟在陸崇遠身旁的世家官員忍不住皺眉:“怎么這么多人?”
“程大人不知道嗎?這榮晟書院還沒建成時,就已經(jīng)有人去各地宣揚這書院名聲,這段時間陸陸續(xù)續(xù)從其他地方趕進京中的學(xué)子就有數(shù)千人,而且還有一些人因路途太遠,還沒趕到。”旁邊一人說道。
先前說話那官員頓時皺眉:“一個剛建成的書院罷了,怎么能引來這么多人?!”
崔林也跟同路,聞言冷笑了聲:“那就要問問咱們陸中書了。”
“尋常剛建成的書院自然不行,可這榮晟書院卻是得了陸家一半藏書,又有榮遷安留下那些珍貴遺物,聽說曹家那位不出世的曹閣老親自替書院做賦,且答應(yīng)每月入這榮晟書院授課兩日。”
“除此之外,榮晟書院還請來了沉佶,丘益川,鄧德會等人在院中執(zhí)教,這些哪一個不是名滿天下的大家,況且還有咱們陸中書隨曹公一起親自替書院立文德碑,外間傳言世家也會庇護這書院呢,哪怕只是沖著這些,愿意求學(xué)的人都是絡(luò)繹不絕。”
“榮晟書院能有今日,還得多謝咱們陸中書!”
崔林嘴里的話陰陽怪氣,原本說話的那兩人都是臉上瞬間尷尬,一旁的陸崇遠沉著眼看向崔林。
會咬人的狗不叫
幾人都已下了馬車,遠處圍觀那些人的聲音越發(fā)清晰了些。
崔林對著陸崇遠臉上的陰沉半點不懼,陸家接連受挫,本是元氣大傷,他原是想要一鼓作氣徹底將陸家弄下去,讓崔家取而代之,可誰能想陸崇遠都落到那般田地了,居然還能有辦法起死回生。
他不知道陸崇遠到底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能逼得安帝讓步,想起那天本以為關(guān)氏一死陸家也會跟著死無葬身之地,誰知卻得來陸崇遠進宮請罪之后,反而得以歸朝的消息,他就心口氣得生疼。
白白籌謀許久,崔林看陸崇遠自然處處不順眼:“要不是陸中書饋贈,這榮晟書院哪有今日。”
陸崇遠深吸口氣:“陸家也是遭人算計,老夫今日來此更是逼不得已,崔公,世家本是同氣連枝……”
“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