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嗤笑:“這些消息難道還不夠珍貴?”
季容卿:“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宋瑾修笑了聲:“那就要看駙馬爺和公主敢不敢賭了,國師府勢大,夏侯令野心勃勃,公主若是想要掌權(quán)就一定越不過他,你們與國師府你死我活早就是注定的事情。”
“我自然還有別的辦法能夠證明此事,可如果所有事情都讓我來冒險,讓我當(dāng)那出頭鳥,那我又何必大費(fèi)周折讓駙馬來見我,難不成只是為了讓你們坐享其成?”
看季容卿緊緊皺眉不說話。
宋瑾修說道:“夏侯令昨夜就已經(jīng)接到大魏那邊消息,知曉尹豹秘密前往睦南關(guān)的事情,他定然會想盡辦法替自己遮掩,更會在汗王面前周全他自己。”
“想要動他,最好的時機(jī)就是今夜。”
他抬眼正視季容卿:“我等一下就會進(jìn)宮去見汗王,駙馬若是愿意與我一起,讓公主府替我擔(dān)了其中風(fēng)險,助我脫離國師府得汗王信重,那我必會助桑齊納將軍重得主帥之權(quán),助你們打壓國師府,而且我也會盡快尋來神藥免了駙馬頭疾之憂。”
“自然,駙馬若是不愿冒險,此事我一人前去也行,我不強(qiáng)求。”
季容卿定定看著宋瑾修,心中不斷衡量得失。
國師府他是一定要壓下去的,否則夏侯令實在礙眼。
可是宋瑾修……
他不信他。
事發(fā)
季容卿對國師府一直忌憚,宗聿部想要掌權(quán)也定是要將國師府打壓下去才行,否則夏侯令就是他達(dá)成目的最大的絆腳石,宋瑾修剛才所說的如果是真的,對他和公主府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機(jī)會。
只要能趁著夏侯令未曾周全之前捅破此事,國師府必定會遭汗王雷霆之怒,夏侯令也會跟著遭殃。
但是和宋瑾修合作……
季容卿微沉著眼看著對面之人,總覺得是與虎謀皮,同樣冒險。
宋瑾修也不催促,只安靜坐在一旁等著。
片刻之后,季容卿開口:“宋大人可有確定把握,魏帝真在睦南關(guān)那邊設(shè)伏?”
宋瑾修回道:“若無確鑿把握,你覺得我今日敢來見你?”
“駙馬不相信我的消息,總該相信夏侯令的,連他的細(xì)作都被魏帝給騙了,直到前些時日才意外得知尹豹去向,倉促傳回消息后,夏侯令昨夜知曉后氣得方寸大亂。”
“而且駙馬恐怕不知道,你當(dāng)初跟陸九安合謀算計魏帝,讓人跟平山王聯(lián)手行刺文信侯他們時,恐怕就已經(jīng)落入魏帝早就設(shè)好的陷阱之中,別說是夏侯令,就連你和陸九安也只是他計謀中的一環(huán)。”
“廢帝謝天永想借藩王之亂謀算朝堂,又欲拿捏棠寧陷害蕭厭,可他卻早早就與棠寧作戲反將一軍,說不定就連當(dāng)初的奪位、登基之事也是在他們謀算之中,他連棠寧那般單純的女娘都能教的老謀深算,利用你們早早布局又有何難?”
季容卿聽到“棠寧”二字目光冷沉,片刻揚(yáng)唇:“也對,聽聞魏帝那新后手段了得,宋大人身為堂兄也能被她逼得無容身之地,能將她調(diào)教至此,那魏帝自然是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