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紀王妃臉色一僵,周圍人也是目光更加古怪。
這文慶郡主翻過年虛歲都二十二了,因著搶人姻緣害死人命名聲差到沒人要,那臉上的囂張刻薄讓她平白更老了幾歲。
放在跟花骨朵一樣嬌嫩的祥寧郡主身旁,紀王妃怎么能說得出“孩子氣”幾個字的?
不喪良心嗎?
榮玥面色冷凝:“是不是孩子,都不是她故意尋釁的理由!”
“靈云寺時,你口里的孩子就險些傷了棠寧,囂張跋扈當眾對人動手,是棠寧顧念紀王府顏面才未曾追究,如今她不知收斂口出惡言,你說她沒有羞辱旁人之意,那就是有意羞辱我家棠寧了?”
紀王妃語塞:“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信侯夫人眉心也是皺了起來,看向紀王妃時帶著幾分嫌惡:“紀王妃可別說你剛才的話也是無心之失。”
連道歉都還要踩著棠寧一腳,就這樣還想息事寧人。
她以為榮玥和棠寧的性子好欺負?
棠寧拉著氣怒的榮玥,神色冷然:“我不與你爭辯謝玉妍是否有錯,既是宮宴,想必紀王也進宮了。”
“紀王府的人這般侮辱書院圣地,詆毀天下學子,想來紀王府中平日里也是上行下效,我自尋紀王對質就是,是非黑白總有人明白。”
紀王妃一聽棠寧當真要找紀王,頓時慌了。
上次靈云寺的事后,雖有樂陽長公主和四皇子妃擋在前面,紀王府那些事沒人特意關注,但樞密院的人卻明里暗里找了紀王府好些麻煩,讓紀王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焦頭爛額。
紀王對她們母女心生不滿,很是訓斥了她們一通,還提了府里的侍妾分了她手里的管家權。
要是今兒個的事情再鬧了起來,讓紀王在宮中丟了顏面,他必定會厭了她們母女。
紀王妃也顧不得臉面就改了口:“郡主言重,紀王府斷無此意,是玉妍胡言亂語。”她說完伸手就拉了謝玉妍一把:“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道歉?”
“母妃?”
“道歉!”
見謝玉妍梗著脖子滿臉不遜,她提了聲音直接斥責出聲。
“這里是皇宮,今日是你皇叔設宴,你父王在你進宮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可尋事,誰準你這般胡言亂語?”
滿是警告地看了謝玉妍一眼,又拿紀王提醒謝玉妍。
紀王妃沉聲道:“快跟祥寧郡主道歉!”
謝玉妍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漲紅了臉滿是難堪,周圍人都是安靜看著她,讓她只覺臉皮都被扔在了地上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