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突然走水,又有傳言說安帝遇刺,他只是想要尋人打探消息而已。
馮來是圣前的人,他詢問父皇安危有什么錯,至于攔著黑甲衛更是冤枉,明明是滄浪見到他后主動打了招呼,叮囑他今夜小心,他因著跟蕭厭合作借機跟滄浪多問了幾句宮里的事情,哪想到就被人撞了個正著。
安帝正在氣頭上,看誰都像是不懷好意。
二皇子斗大的黑鍋背身上,偏偏還不能辯解,總不能告訴安帝他跟蕭厭早有往來,滄浪和黑甲衛都是他的人吧?
那安帝不直接摘了他腦袋才怪,他還不想找死。
二皇子咚咚磕頭:“兒臣只是擔心父皇安危,才跟他們詢問一二,斷然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還請父皇明……”
砰!!
迎面一件玉器砸了過來,二皇子嘴里的話瞬間斷掉。
“你不敢?朕看你沒有什么不敢的,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那些污糟事情。”
“你暗害兄弟,心機庸劣,生母又出身卑賤,還敢茍于朝臣扶同偏徇,妄圖皇權……”
安帝暴喝怒罵,語氣極重,那一句“生母卑賤”讓得二皇子臉上陡然煞白,連帶著一旁的崔林他們也是神色微變。
眼見著安帝再這么說下去,怕是要徹底斷了二皇子奪權的可能。
崔林連忙上前一步就想開口,卻不想就在這時,外間馮內侍快步進來。
“陛下,蕭督主和文信侯來了。”
安帝嘴里罵聲一斷,今夜宮中事后他只覺得其他人都是無能至極,突然就格外想念辦事周全果決的蕭厭,他連忙抬頭道:“讓他們進來。”
外間兩人大步入內,曹德江看著臉色微白,卻一如往常凜厲的蕭厭時,心中放松下來。
滄浪驚喜抬頭:督主回京了?
蕭厭二人到了圣前,各自行禮。
“叩見陛下。”
“起來。”
安帝讓他們起身之后,就看向蕭厭:“你不是傷重不愿進宮?”
蕭厭淡漠:“微臣只是不愿意摻和外間麻煩,不想讓陛下為難,可是今夜有人欺上頭來,恨不得置微臣于死地,就連皇宮禁內和京城重地也敢當了他眼底獵場。”
“微臣要是再有忍讓,怕是來年墳頭草都有三丈高,陛下也被人欺瞞糊弄甚至喪命。”
安帝臉色一沉:“你這話什么意思?”
蕭厭看了眼文信侯,文信侯上前說道:“回陛下,今夜宮中走水遇險之時,京中各處也有騷亂,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來的賊人出入四處,誘使微臣帶著京巡營的人滿京城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