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怕是已經知道安帝牽涉其中,才不敢明目張膽的行事,用這種法子暗中離京連安帝也一并蒙騙過去。
“郎主,我們現在怎么辦?”錫林急聲問。
陸崇遠說道:“改道進宮,我要去見陛下。”
陸家馬車調頭朝著宮門方向而去,禁宮之中,馮內侍聽聞陸崇遠居然又回來了,心中忍不住一咯噔。
揮手讓傳話的內侍退下后,他才轉身進了殿中,隔著層層紗縵,瞧見里面安帝正摟著妃嬪說笑。
馮內侍上前:“陛下,陸郎令求見。”
安帝煩怒:“不是讓他回去了嗎?”
馮內侍:“奴才照著陛下吩咐,讓陸郎令回府禁足,可瞧著他像是心有不滿。”
“奴才已經跟他說過,趙家的事情陛下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去審,鋮王舊案也是京兆府尹來審,而且陛下也已經歇著了,可是陸郎令依舊糾纏不放。”
“奴才與他說了幾句,陸郎令就動了怒氣,還說有些舊事要跟陛下商量,說必須要立刻見您,耽誤了事情要拿奴才問罪……”
安帝聞言頓時沉了臉,他跟陸家能有什么舊事,無外乎就是當年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崇遠上次拿著這些事情逼他退讓,他屢屢放過陸家,甚至這次的事情都沒讓蕭厭插手,他還想怎么樣,當真以為捏著他的把柄就能為所欲為了?
竟還敢問罪他身邊的人,陸崇遠以為他是什么東西?!
安帝一腳踹開身邊妃嬪,滿臉森寒:“告訴陸崇遠,讓他滾回陸家去,別挑戰朕的耐心。”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朕不是非得讓他和陸家活命!”
真以為魚死網破,他就懼了他?!
馮內侍連忙低垂著頭,不敢去看里面疼的臉色蒼白的帝王新寵,只輕手輕腳退出去之前,讓人送了一爐新香進去。
沒過多久,殿內就響起男女交歡時低喘哭泣的聲音。
困獸,狗急跳墻
“陛下已經安寢,陸郎令請回吧。”
二道門前,有內侍前來回話。
陸崇遠臉色險些維持不住:“老臣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見陛下,耽擱不得…”
身前站著的內侍只垂著頭:“陛下旨意不見任何人。”
“可是……”
“陸郎令,請回吧。”
陸崇遠張了張嘴,想說他見陛下關乎圣駕安危,想像是以前那樣強行進宮,可是抬頭看見那內侍身后站著的那些掛著刀劍、甲胄森嚴的禁衛時,所有的話都斷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