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以魏后心xiong,絕不會因善妒不容他人,就影響南齊與大魏關(guān)系。”
那南齊三公主聶玉書也是朝著棠寧盈盈一拜。
“小女只愿能伺候魏帝身旁,不求任何名分,還請皇后娘娘準(zhǔn)允。”
棠寧瞧著聶煊兄妹咄咄逼人,聶煊更是唯恐天下不亂,一邊朝著蕭厭后宮塞人,一邊還陰陽挑撥他們夫妻感情,她突然就覺得蕭厭之前教訓(xùn)這人教訓(xùn)的輕了。
她懶懶放下手里裝著熱羊奶的杯子,朝著身后龍椅上一靠。
“誰告訴你本宮心xiong寬廣?”
棠寧聲音不大,卻涼意瘆人:
“這整個大魏朝堂,誰不知道本宮最是小氣記仇、睚眥必報,或者你抬眼問問你身邊人,看他們覺得本宮善不善妒?”
坐在聶煊身旁的那些大魏朝臣都是后背發(fā)涼,突然想起皇后在朝那段時日被她支配的恐懼。
那時候她也總是這般輕飄冷淡沒什么火氣,連說個話都鮮少有見疾厲語氣,卻殺得朝中血流成河,弄得世家那些人險些被斬草除根。
他們都是連忙低頭,總覺得這南齊皇帝惹了馬蜂窩,果然下一瞬就聽皇后滿是涼颼颼的聲音。
“況且,南齊和大魏什么關(guān)系?”
棠寧面色平平:“本宮記得齊君割讓的那兩座城池還熱乎著,當(dāng)初求本宮派人助你奪位時,可不是這番擠兌陰陽的模樣。”
“本宮命人與南齊議和,是不愿多興戰(zhàn)事殃及百姓民生,可不代表大魏非得與你們南齊交好。”
“連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都沒打理好,還想著送女人來搶本宮男人,你算什么東西?!”
“你!”
聶煊還沒開口,跪在殿中的南齊三公主就已經(jīng)忍不住說道:“皇后娘娘,你怎能這般羞辱我南齊君上?!”
她望向蕭厭忍不住紅了眼:“魏帝陛下,我只是仰慕于您,想要伺候您身旁,您難道就這般放任貴朝皇后羞辱我等,亂兩國交好?”
蕭厭揚唇:“沒辦法,朕懼內(nèi)。”
三公主:“……”
“滿朝皆知皇后手段,朕也怕著呢。”
蕭厭笑盈盈地說完,就得了棠寧一個白眼,他伸手?jǐn)堉约倚」媚锕沧诟吲_龍椅之上,面對滿殿朝臣和使者絲毫不覺有損掩面,反而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朕雖是魏朝國君,但向來懼內(nèi),朕的皇后又最是小氣眼里容不下沙子,齊君明知朕懼內(nèi),亦知皇后握掌朝權(quán)更勝朕在朝之時,如今竟還送美人陷害于朕,實在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