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見她滿眼緋色水光,喉間滾了滾,松開身下氣喘吁吁的人在她耳畔輕咬了一口,下一瞬起身將人撈進了懷里,大步朝著里間走去。
榻邊窗牖“啪”的一聲落下,遮住了滿室春光,而棠寧吃痛的驚呼也落入男人口中,不過片刻就換成了春意盎然的嗚咽低吟。
床笫之上紗幔飛舞,纏綿蕩漾間滿室濃香。
……
側殿小公主醒了過來,哭聲鬧著,抱著孩子過來的花蕪和奶奶嬤嬤卻被月見擋在了殿外。
“娘娘又睡了嗎?”花蕪抱著小公主驚訝。
月見無言,娘娘的確是睡了,只是此睡非比睡,見小公主哭著,她說道:“陛下在里面,你們先帶公主去哄哄,晚些再過來。”
花蕪聞言剛想說什么,就冷不丁聽到屋中動靜,她伺候棠寧許久,對這聲響自然不陌生,只愣了一瞬臉上就浮出抹薄紅。
花蕪連忙低咳聲,抱著孩子轉身就走:“那晚些時候陛下召見了,我再帶公主過來。”
女兒奴
各地藩王進京,京中驛館熱鬧起來,而等到北陵郡王胡寶憲,還有西疆各部之人入京后,整個京中臨近年節的歡喜更甚。
往年北陵劫掠大魏,西疆也或有滋擾,大魏雖偶有接待使節卻都落于下風,反倒是來使之人趾高氣昂,可是今年他們卻是以屬臣姿態進京,整個京中百姓看著低調許多的他國使者都是掩不住的興奮。
然而面對大魏低調,不代表這些人彼此間就安分了。
西疆的人嫌棄之前北陵害他們陷入戰亂,被迫成為大魏附屬,嘲諷北陵亡國喪家,北陵的人又記恨西疆跟夏侯令勾結卻臨時反水,若不是他們沒和南齊聯手將魏帝留在南地,也不至于后來北陵慘敗。
驛館中硝煙四起,鴻臚寺和禮部的人都是忙得膽戰心驚,這種氣氛一直維持到了南齊的人到來。
當見到吊著胳膊跟隨南齊使團入京的齊國皇帝聶煊時,北陵和西疆同仇敵愾,差點跟當初反水和大魏議和害了他們的南齊人打了起來。
紀王焦頭爛額尋進宮時,蕭厭正拿著帕子替女兒擦著口水。
紀王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抬頭見對面帝后二人歲月靜好,蕭厭甚至還抽空體貼地替棠寧倒了杯熱飲子放在她面前,然后轉身熟練地接過她懷中的孩子說了句“別累著你手”。
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陛下!”紀王怒目:“臣剛才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朕耳朵又沒聾,你小聲些。”
蕭厭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低頭替自家女兒拉了拉襁褓,見小家伙眼睛圓溜溜的沒被剛才聲音嚇到,他這才抬頭說道:
“紀王叔,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么不知道穩重些,這么一驚一乍的沒得讓人以為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