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信不信,眼下皇城恐怕已如牢籠,別說是人,恐怕就連一只鳥兒都飛不出去,我們所謂的那些底牌有大半都藏在城外,你們覺得他會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去帶人拿他?”
“怕不是你們剛一動手,他就能要了你們的命?!?/p>
蕭厭那廝向來都是心狠手辣的,他看似容情,卻也是在他們“乖巧懂事”的前提之下。
若有人這個時候敢去撩撥,去試探他的底線,想來他不會介意抓了這人殺雞儆猴,借此讓京中其他人知道如何安靜。
之前說話的那些人都是被梁廣義的話說的無言以對。
“那咱們就這么干巴巴的等著?”有人憤憤。
梁廣義輕吸了口氣:“先等明日早朝,蕭厭既然沒直接要陛下性命,還當眾說會讓我等親自問詢陛下今日之事,那他就不會反悔,我觀他之意也不像是會強奪皇位的意思?!?/p>
“他既然還愿意給眾臣解釋,就代表他并非全然不顧名聲,一切等明日早朝之后再說。”
其他人聞言雖然擔憂,卻也只能安靜下來。
王懷魯看著心思各異的眾人,垂頭遮掩住緊皺的眉峰,卻沒留意到馮秋荔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片刻后,王懷魯抬頭:“那我等先行回府?”
梁廣義“嗯”了聲:“都回去吧,別做多余的事情,免得惹火燒身?!?/p>
那皇位本就是他的
宮外人人自危尚不必說,除卻世家之人,宗室皇親那邊也都夤夜聚集在了紀王府里。
寬闊的大廳里冷颼颼的連個碳盆都沒有,卻不妨礙一群人義憤填膺,有大罵蕭厭謀逆犯上的,有商量如何救安帝的,更有說要將蕭厭這等不敬皇室的逆賊抓起來千刀萬剮以儆效尤的。
被強行從后院拉來的紀王本就煩悶,聽著耳邊嗡嗡作響的眾人,冷道了一句:“好啊,你們去抓?!?/p>
原本義憤填膺的一眾皇親瞬間安靜,尷尬彌漫開來,方才說話的那人臉色乍青乍白。
半晌,英王咳了聲說道:“先不說這些,說說明日早朝我等該如何做?”
紀王:“該如何就如何?!?/p>
“可是!”英王磕巴了下:“蕭厭顯然是想要早朝之上當眾問罪陛下,讓重臣共審今日宮中之事,如果真是如此,皇室定會顏面掃地……”
“皇室幾時還有顏面可言?”紀王不耐煩地反問。
眾人被問的齊刷刷沉默。
他們這位陛下的確早就沒了顏面可言,先是被皇后和親弟弟戴了二十年綠帽子,皇子疑似野種,皇位疑似奸夫相讓,后又伙同陸家火燒榮江惹下滔天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