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別說是那些夫人女娘,就連殿中殿外壽康宮的奴才都是全都跪了下來,齊刷刷地磕頭。
“太后息怒!”
先前怒火沖頭砸了藥碗的桓王妃更是嚇得身形都險些跪不住。
她原想著榮玥如今已經(jīng)不是鋮王妃,那宋棠寧又跟蕭厭那“逆賊”廝混一起更有了婚約,安帝這段時間接連被太子和蕭厭逼迫,連皇位都差點沒保住,太后身為安帝之母定然也會厭惡她們至極,桓王妃才敢在殿中當(dāng)眾為難榮玥二人。
桓王妃本想著太后就算不明面為難榮玥她們,也定會樂意看到她擠兌榮玥,就算鬧大了太后也只會裝模作樣訓(xùn)斥幾句了事。
可誰能想到太后居然這么偏著榮玥,更對她說出這般誅心之言。
這話要是傳出去,別說是她,就是桓王還有整個桓王府都得跟著落罪!
桓王妃再無半點囂張模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妾身斷無這等心思,更無謀害太后之意,妾身只是一時糊涂被人狂言激怒才會失了分寸,妾身對太后只有一片孝心,盼著您能長命百歲,太后明鑒。”
狗咬狗,閨中“密友”
桓王妃是真的被太后的話給嚇著了,她顧不得身上精致裝扮,只跪在地上“砰”、“砰”磕頭,發(fā)髻上的釵飾都險些落在地上。
見磕了半晌太后都毫無半點反應(yīng),依舊是滿臉怒容。
桓王妃只能扭頭指著跪在那邊的傅槿柔。
“太后娘娘,妾身知道方才是有冒犯,可妾身與榮玥往日曾是妯娌,就算真說了什么冒犯的話也不過是閑聊時吵嘴幾句,怎么也不會失態(tài)至此,可是她一個小輩又身份卑賤,卻直指桓王府辱罵于我。”
“妾身與榮玥如何那也是身份相當(dāng),拌嘴幾句也無傷大雅,可是她呢,她這般侮辱桓王府,妾身若不教訓(xùn)一二,往后妾身與桓王還怎么在京中立足,旁人又怎么看妾身?”
“而且方才在側(cè)殿時這賤人就已經(jīng)對妾身不敬,如今更是這般辱罵,妾身……”
桓王妃話沒說完就委屈抹起了眼淚,那模樣恨不得將罪名一股腦推傅槿柔身上。
傅槿柔頓時慌了神。
她沒想到桓王妃這般無恥,被太后訓(xùn)斥之后居然拉她當(dāng)擋箭牌,見太后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連忙伏在地上就想開口推說剛才說話的不是她,她也未曾辱罵桓王妃。
只還沒說話,錢綺月就如之前一般再次護在她身前。
“桓王妃,你說話要講點良心!”
“之前在偏殿里時所有人都親眼看到是你為難槿柔,也是你謾罵她身份卑賤,罵她攀附宮中貴人,還險些動手傷人,如今你卻反咬一口說槿柔對你不敬,你當(dāng)所有人都是瞎子?”
錢綺月年少鮮活,朝著地上一跪就委屈地掉眼淚。
比起桓王妃那號啕模樣,她一臉倔勁卻紅著眼的模樣更叫人心疼。
“太后娘娘,我與槿柔一樣都是聽聞您病重,哪怕宮中并無宣召也想要進宮敬一份孝心替您侍疾,盼著您能早日康復(fù),可是桓王妃卻屢屢謾罵為難,求您替我和槿柔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