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皺眉:“陸家的事,陛下不如讓其他人查……”
安帝驟然打斷:“朕說了你來查,你要抗旨?”
“微臣不敢,可微臣若查,定會追根究底,到時陸家……”
蕭厭顯然不想插手這事,怕查到最后安帝又息事寧人。
安帝看穿了他心思,寒聲道:“朕先前放縱陸家,是因念其多年君臣之情,可陸家不知收斂,屢屢為禍京中,如今更敢讓人火燒禁宮行刺于朕…”
安帝從來都是寧愿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負他半點的性子,陸家做的事情已經(jīng)踩了他底線。
“這一次,朕不會留情,你盡管去查,給朕查清楚,凡與今夜之事有關(guān)之人一個都不準放過?!?/p>
“陸家的案子不準經(jīng)旁人之手,你也只需跟朕回稟,若有人敢插手為難,與陸家同罪!”
曹德江滿臉無辜: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崔林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只是進宮一趟,安帝就直接下了陸崇遠官職,將陸家所有人一擼到底扔進了詔獄。
他跟著二皇子他們暈乎乎地出來,到了外間才回過神來滿臉欣喜,陸家居然就這么完了?
幾人站在殿前,都瞧見了邊角處站著的少年人,只不過沒人認識狄濤,問了句殿前的內(nèi)侍只說是蕭厭帶來的人。
他們只以為是樞密院麾下那些梟衛(wèi),也沒人多問就直接離開殿前。
等走了一截,梁太師回頭看了眼身后,想起被單獨留下來的蕭厭和文信侯,他心里有些不安穩(wěn)。
“曹公,你可知道陸家想要隱瞞的到底是什么?”
曹德江微微一笑:“太師都不知道,我怎能知道。”
“可你前幾日來我府里跟我說的那些話……”
“我與太師說了什么?”曹德江莫名。
梁太師死死看著曹德江臉上的笑:“你分明跟我說陸崇遠行事狂?!?/p>
“他難道不狂悖嗎?”
曹德江詫異:“他勾結(jié)趙家陷害朝臣,殺害四皇子妃與他們一起當(dāng)街行兇,我不過是提醒太師近來朝中太亂,陛下又頭疾發(fā)作,咱們須得處處謹慎,太師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看著曹德江抄手站在那里,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無辜樣子。
梁太師只覺得一股郁氣沖頭,恨不得一拳頭揮在他臉上,罵他一句過河拆橋的無恥小人,可細想那日曹德江過府好像的確也沒有跟他說過什么,他們甚至連橋都沒正兒八經(jīng)的搭過。
那日曹德江只提了一句,說陸家行事詭異,陸崇遠越來越荒唐,還說趙家被陸崇遠牽連遭陛下厭惡,趙元朗的前程仕途怕是完了。
他說陸崇遠現(xiàn)在如同困獸沒了章法,只知四處亂撞不知道接下來又會利用誰人,恰逢陸家送信過來,陸崇遠央求他傳話讓他見陛下一面,梁太師就下意識覺得陸崇遠沒安好心直接將人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