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你們?nèi)考热幌硎芰藝畮淼谋憷敲匆坏┏鍪侣渥锿D也是應(yīng)該的,如今你們二人之所以能夠安然,那是我拿著出賣你們伯父的功勞,踩著國公府上下?lián)Q來的。”
“你們?nèi)绻X得我這么做不對,覺得我太過自私無情,那你們可以回監(jiān)牢里去跟你們父親同甘共苦,我不攔著。”
“若是不便,我可以幫你們。”
三房兄妹二人都是被宋瑾修的話說的血色消散,他們只是想要讓宋瑾修幫一幫父親,想要站在高處讓宋瑾修護著他們。
可是讓他們回那黑漆漆的監(jiān)牢,跟著宋覃他們一起去流放,兄妹二人怎么可能會愿意,也絕不可能主動再回去。
“阿兄……”宋鳶之有些害怕:“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閉嘴。”
見二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宋瑾修抬眼:“還有話要說?”
宋鳶之看著他臉上冷漠,那全然不似往日長兄溫和的模樣,嚇得她拉著同樣害怕的宋瑾南白著臉搖頭:“沒…沒了。”
“既然沒了,那就出去,我還有正事要忙。”
二人害怕一抖,連忙轉(zhuǎn)身就朝外走。
宋瑾修突然叫住了他們:“宋瑾南,我提醒你一句,宋國公府已經(jīng)沒了,別再惦記著過往那些榮光。”
“我如今人人喊打,舉目皆敵,能帶著你們茍活已是不易,你和阿鳶若是惹出什么是非,我是保不住你們的。”
三房兄妹回頭時臉都是白如紙。
“如果真到了那日,別怪阿兄心狠,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去吧。”
宋瑾南腳下有些慌,剛才那一瞬間升起的心思早就散了個干凈,他拉著宋鳶之就快步出去,腳步慌亂極了。
引泉站在一旁瞧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抱著手里的東西說道:“郎君明明是想盡辦法,才保住了小郎君他們,您為何要這般跟他們說話,他們要是誤會您了,心存怨恨可怎么是好?”
宋瑾修垂眸冷淡:“三叔的事他本就怨了我,再多一些也無妨。“
“何況我不狠一些,他們不會學(xué)著長大。”
就跟當(dāng)初的他一樣,一番順境里,就真把那些夸贊之語當(dāng)了真,以為自己玉樹蘭臺,舉世無雙,可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蠢得一塌糊涂,他但凡當(dāng)初長點腦子,也不會讓事情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