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綺雯頓時惱怒,錢綺月這是在罵他們宣家女娘冷血無情嗎?!
太后也是臉色冷了幾分。
錢綺月沒理會對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宣綺雯,只是轉(zhuǎn)身朝著傅槿柔說道:“我的確傷了太子,但我也是為了救人和自保,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傅姊姊,她是否被太子侮辱。”
傅槿柔臉色慘白,死死抓著掌心。
她雖跟太子有些不該有的事情,但她從未想過要被人知道,至少在她預想之中,她在嫁入東宮之前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冰清玉潔的女娘。
可是如今……
傅槿柔想說不是,想說太子侮辱的不是她,想說錢綺月撒謊,可是對上錢綺月瘆人的黑眸,還有滿殿朝著她看過來的人。
她掌心都掐出了血來,流著淚將所有念頭都咽了下去。
“太子……侮辱了我……”
太子薨了
所有人都是臉色變化,就連傅夫人也是瞪大了眼。
她是想要傅槿柔丟人,想要看她笑話,可絕不是這種,傅槿柔要是真在宮里出了事被太子辱了身子,那傅家其他女娘怎么辦?她那出嫁不過三年的女兒怎么辦?
傅夫人張嘴就想說話,被曹少夫人一把按住胳膊。
曹少夫人用力抓著傅夫人的胳膊瞪了她一眼,一旁許夫人也是朝著傅夫人搖搖頭示意她萬不可開口。
今日之事復雜,攸關(guān)太子生死,這事萬萬不能摻和,傅家更不能替傅槿柔出頭,至少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絕不能摻和其中,否則萬一與皇權(quán)爭奪有關(guān)系,攸關(guān)的就是他們幾家所有人性命。
傅夫人被拽了回去,殿中安靜至極。
半晌,昭貴嬪才皺眉說:“本宮記得,今日太后娘娘宴請都在前廳,傅小娘子為何會在那抱廈?”
傅槿柔心中一跳,垂著頭:“是……是太子命人喚我去的。”
殿中嘩然,眾人看著傅槿柔的目光變了。
傅槿柔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一旦查起來,很多都遮掩不住,比如席間有宮人來喚她,再比如她與太子那點兒事情。
傅槿柔低泣著:“之前替太后娘娘侍疾時,太子曾來過壽康宮,他…他私下曾攔著我與我說過話,對我也極為溫柔,太子說他傾慕于我,說等這次侍疾結(jié)束便與太后娘娘和陛下請旨,迎我入東宮。”
“槿柔陷于太子溫柔,也以為他是真心,今日宴請途中太子讓宮人過來喚我,我便前去,可誰知道見到太子時,太子卻如同發(fā)瘋一般將我強行拖進那抱廈,還想強占我身子。”
年輕女娘像是說到難堪處,整個人哭得不可自己。
“槿柔有錯,錯在不該陷于太子承諾,自以為能嫁入東宮,可我雖然傾慕太子,也知道絕不能與人無媒茍合,更不敢在壽康宮里行那等齷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