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臉色越發(fā)陰沉。
殿內(nèi)所有人都是看著蕭厭。
蕭厭立在臺階之前,感受著各色目光,半晌才出聲。
“不過是旁人隨口了幾句,陛下莫不是就要疑心了微臣?”
崔林沒等安帝開口就搶先道:“蕭督主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若非你跟皇后關系莫逆,她何故死前說那番話,如今有人親耳聽到,蕭督主難道不解釋一下?”
“本督解釋什么?”
“自然是你與皇后之事。”
呵。
蕭厭輕笑了聲:“本督和廢后能有什么?她是本督親手送進冷宮的,若真有關聯(lián)何故如此,倒是崔尚書,你好像很希望本督跟廢后有什么往來?”
崔林頓怒:“我只是因宣夫人的話才說這些,你少污蔑我!”
“是嗎。”
蕭厭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嘲諷的毫不掩飾。
沒等崔林瞪眼回來,蕭厭就直接朝著安帝道:
“陛下,崔尚書所言是真是假尚且不論,而且不管廢后死前到底說了什么,眼下最要緊的,難道不該是先將驚嚇到宣夫人的那兩個宮人擒拿?”
“御花園內(nèi)巡邏禁衛(wèi)極多,兩個宮人卻能敢明目張膽截殺命婦和太后宮中女使,這般大的動靜未曾驚動任何人。”
“還有紫宸殿外,禁衛(wèi)無數(shù),閑雜人等稍有靠近便會被阻攔,宣夫人披頭散發(fā)滿身狼狽,卻能憑著一腔孤勇不得通稟就自己闖了進來,一直到了殿前才驚動了赴宴朝臣。”
“若非是虞統(tǒng)領這邊早有吩咐,便是宮中禁軍防衛(wèi)被人動了手腳。”
“我沒有!”虞延峰頓時急聲道。
“我自是相信虞統(tǒng)領。”
蕭厭看著安帝:“微臣被人污蔑幾句沒什么要緊,反正微臣仇家遍地,早就習以為常,可禁軍若是出了差錯,甚至有人能夠隨意調(diào)派,那危及的便是陛下和宮中眾位娘娘周全。”
虞延峰臉色瞬變,猛地就朝下一跪。
“陛下,宮中禁軍防衛(wèi)乃是微臣職責,無論是御花園中還是紫宸殿外,微臣都有派人十二個時辰巡守。”
“今夜宮中飲宴,沒有陛下吩咐,微臣是絕不會縱人擅闖紫宸殿,除非禁軍被人動了手腳!”
安帝微瞇著眼神情莫測,倒沒懷疑是虞延峰做了什么。
紫宸殿內(nèi)外防衛(wèi)都是他一人安排,宮中禁衛(wèi)更聽他之令行事,若是當真有人在宮中行兇,禁軍無所察覺,殿前禁衛(wèi)又連個婦人都攔不住。
首當其中的虞延峰就會難辭其咎,他這禁軍副統(tǒng)領的位置也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