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皺眉:“老夫說過了,是受榮師兄之托……”
蕭厭:“太傅是太傅,曹公是曹公,太傅之恩我自記得,可若非是您,父王、母妃尸骨難安。”
“老夫只是舉手之勞,太子殿下于老夫有賞識提攜之恩……”
曹德江分解了兩句,面上露出些局促來,讓他跟蕭厭斗嘴可以,哪怕算計他也不懼,君臣之間本就是你來我往,彼此試探著底線秉性相互成就,可蕭厭這般直挺挺跪在面前……
曹德江抓著他胳膊:“你們趕緊起來。”
讓蕭厭跪他,他怕折壽!
蕭厭也知道他在顧忌什么,并未強(qiáng)硬繼續(xù)跪下去,他只是拉著棠寧順著曹德江的力道起身,然后對著他無比鄭重說道。
“曹公之恩,元晟謹(jǐn)記于心。”
……
徐內(nèi)侍并沒在里間待多久,知道蕭厭跟曹德江他們還有話說,他恭敬退了出去,而曹德江則是朝著蕭厭說道:
“徐內(nèi)侍的容貌雖然變了些,當(dāng)年宮中老人也已經(jīng)去的差不多了,但他到底身份特殊,你將他帶回去后打算如何安置?”
蕭厭說道:“我暫時還不能帶他走,還要麻煩曹公再收留他些時日。”
曹德江愣了下,轉(zhuǎn)瞬就明白蕭厭暫時還不打算袒露真實身份,但他又將徐裕留在他府上,就意味著蕭厭是打算動手了,否則以他的能耐想要安置一個人并非難事,除非接下來蕭厭會變得比往日更惹人注目,徐裕不能出現(xiàn)在他身邊。
曹德江未曾追問他要做的事情,只點頭:“那就讓他繼續(xù)留在老夫身邊。”
蕭厭道:“多謝曹公。”
老爺子道:“老夫不問你要做什么,但切記萬事小心,莫要小看了陛下。”
說完他指著施長安道:
“這姓施的有幾分三腳貓的本事,最擅揣摩人心,性子又奸詐狡猾,對北陵和邊境的情況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當(dāng)年他敗在夏侯令手里有些丟臉,但好歹還能一用。”
“你若是信得過他,便將他留下來,讓他替你出謀劃策還是可以的,他這人好養(yǎng)活,平日里給些口糧,放在榮晟書院里就行,反正他前些日子也當(dāng)了學(xué)堂先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