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湘水殿那邊傳話,說皇后娘娘想要求見您……”
“見什么見!”
安帝一聽陸皇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就升騰起來。
那個該死的賤人,兩邊投注還佯裝對他深情,讓他以為當年她付出極多才讓陸家偏向于他。
這些年哪怕再有不滿也沒動過廢后的心思,可誰知道她暗地里跟鋮王媾和勾連,還生下個孽種讓他成了天大的笑話。
她還有臉求見他?
“陸氏不知廉恥,勾結鋮王,混淆皇室血脈,廢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其子謝廣崢廢皇子之位,賜鴆酒!”
馮內侍聽出安帝話中殺意,身子躬的更低:“是,只是外面的崔尚書……”
安帝這才想起外頭還有個同樣惹人厭的崔林,那老東西跟二皇子一起讓他丟人現眼,當朝扒了皇室臉面扔在地上。
安帝沒辦法直接要了崔林的命,甚至打他板子都不行,可是想要折騰他卻是容易的很。
“朕還有要事處理,讓他在外面候著。”
他沒傳召,敢離開就是抗旨。
馮內侍聽出安帝是想要折騰崔林,默默憐憫了片刻,卻沒想要湊上去替人求情,他只是扶著安帝走過甬道進了里間。
等服侍安帝洗漱,替他按摩讓他安穩歇下之后,馮內侍才重新點上了熏香,交待人好生守著殿前,然后轉身出去處置安帝剛才交代下來的那些事情。
……
最后一抹晚霞褪去之后,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宮中也變的靜謐。
崔林從天亮站到了天黑,御龍臺前的禁衛都已經換了兩撥人當值。
等月上中天,殿內已經暗了下來依舊不見安帝傳召他進去,硬挺著站了一整天,粒米未進的崔林到底沒扛住,又餓又渴頭暈目眩地倒了下去。
蕭厭是
蕭厭:少想旁人,多想想我
滄浪笑瞇瞇地說道:“二皇子昨天半夜也醒過來了,只是知道自己被封了郡王,高興的又暈過去了。”
棠寧笑聲更大了,薛茹也是彎著眼。
狄濤咽下嘴里的包子:“你們可真損。”
蕭厭看著風卷殘云跟討饑荒過來似的,片刻就已經干掉大半桌子早膳的狄濤,快速將他想要伸手去拿的那碟子金絲紅豆卷放到了棠寧面前,又快速將玉米奶糊舀了一碗,遞給棠寧。
“本督不是跟你說過,沒事少過來。”
“是皇帝說讓我有什么不懂就來問蕭督主的,我過了明路的。”
驛館不管早飯,棠府的飯菜好吃得要死,他特地一早就過來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