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聽到蕭厭的話心中一震,蕭厭這是要整死陸崇遠(yuǎn)?
他驀地想起剛才里面陸崇遠(yuǎn)那聲嘶力竭的話,他說蕭厭本不該在京城,他說他去了南地……
今夜宮中走水突然,京中也亂的詭異,還有那些闖入積云巷的死士,以及行事古怪的廬陽伯。
文信侯低聲道:“你確定陸崇遠(yuǎn)出不來了?”
蕭厭笑了聲:“等一下進(jìn)宮之后,侯爺自然就知道了。”
他掃了眼守在陸家外面的那些京巡營的人:
“勞煩侯爺?shù)娜讼忍姹径绞睾昧岁懠遥院蟊径降娜藭诉^來接手這邊,侯爺也不用擔(dān)心,陸家這邊若有問題本督一力承擔(dān),絕不牽連侯爺。”
見里間縉云出來,蕭厭朝著他道:“看好了陸崇遠(yuǎn),本督跟文信侯先行進(jìn)宮。”
縉云連忙點頭:“屬下會看好陸家,只是督主,剛才陸崇遠(yuǎn)的院子里抓住一人,好像是之前陸肇身邊的親信,他說有要事要跟督主稟報,是跟陸家有關(guān)的。”
蕭厭挑眉:“陸肇的親信?”
“對,他說他能幫督主對付陸家,只求督主能先尋太醫(yī)替陸家五郎看病,他發(fā)了高熱。”
陸家五郎?
蕭厭倒是知道陸肇有個小兒子好像在府里排行老五,他點點頭:“可以,你安排好就是,至于那個人你先審審,看他說些什么,若是要緊派人傳話進(jìn)宮告訴本督就行。”
“是。”
文信侯站在一旁目光微閃,蕭厭這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敢這般跟陸家撕破臉,陸家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而且陸肇身邊親信反目,說不定會扯出什么隱秘來,那陸崇遠(yuǎn)……
他扭頭吩咐京巡營的人:“你帶人留在這邊,聽從蕭督主的人吩咐,待他們?nèi)藖斫邮株懠抑螅拖葞顺坊貭I中。”
“是,侯爺。”
反擊
文信侯跟蕭厭匆匆進(jìn)宮時,安帝正雷霆大怒,他手腕上纏著白布,身前地上是四處散落的碎片狼藉。
二皇子和其他幾位皇子、親王聽聞禁宮走水進(jìn)了刺客,都是連夜趕進(jìn)了宮,就連崔林和梁太師、曹德江等人也是馬不停蹄,生怕圣駕出事。
只是安帝正盛怒縱火之人沒被抓住,連行刺的刺客也只抓了幾個“尸體”,負(fù)責(zé)宮禁的虞延峰被罵的狗血淋頭,連帶著獻(xiàn)殷勤的二皇子等人也被狠狠削了一頓,灰頭土臉的站在殿內(nèi)。
“朕要你們能干些什么?刺客都闖到朕眼皮子底下了,連鳳禧宮都敢燒了,是不是下一步他們就該燒了朕的御龍臺,朕要把這腦袋隨時供著等著那些人想來取走就取走?!”
虞延峰跪在地上,滄浪也挨了風(fēng)尾。
安帝卻像是還沒罵夠,扭頭就朝著二皇子罵道:“還有你,不孝的東西,朕平日里待你不薄,可你倒好,進(jìn)宮就先找馮來問朕出事了沒有,還敢攔著黑甲衛(wèi)的人,怎么,你等著朕給你讓位置,好讓你來坐這皇位是不是?”
“要不要朕現(xiàn)在就抹了脖子,好讓你二皇子殿下立刻登基?!”
二皇子臉色慘白,撲通跪地上:“兒臣不敢,父皇,兒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