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站在鶴唳堂前:“不用勞煩岳先生了,鶴唳堂內外一直都有人守著,我也陪著阿兄沒見到什么賊人,這京中宵小雖然不少,可敢闖督主府的沒有幾個,岳先生不必擔憂。”
岳鳳成目光微閃:“那就好,只是我也許久沒見督主了,正好外間有些事情要跟督主商議。”
棠寧神色不動:“阿兄剛用了藥,已經歇下了。”
“外間這么吵,督主能睡得著?”
岳鳳成拿著折扇看向不遠處的少女:“郡主,我知道你關心督主傷勢,可是官場的事情你不清楚。”
“今夜宮中出事,陛下被人所傷,一旦問責督主這邊恐怕難辭其咎,我必須立刻去見督主跟他商量對策。”
他抬腳就想朝著鶴唳堂這邊走過來,只是還沒靠近,門前梟衛就瞬間持劍抵在他身前。
“郡主?”岳鳳成臉一沉:“你這是何意?”
遇險
棠寧緊抿著唇,站在門前看著前方。
“我說了,阿兄剛才服了藥,太醫早有吩咐讓他靜養。”
“我知道岳先生擔憂宮中事,只是滄浪已經帶著黑甲衛進宮護駕,陛下也知道阿兄傷勢,定不會因為今夜的事情遷怒于他。”
她身形嬌小,可臉上卻帶著不容置疑。
“這段時間外間事情不斷,擾得阿兄難以安寧,岳先生是阿兄信任之人,想來也不愿見他傷勢久久不愈。”
“外間騷亂,我會帶人陪著阿兄護他周全,岳先生先回去休息吧。”
岳鳳成緊緊看著棠寧臉色,哪怕她未曾露出異狀,可卻也忍不住朝著鶴唳堂里望去。
原本他還有些懷疑意外得來的消息,他是親眼看到蕭厭留在鶴唳堂里,也好幾次看到太醫出入替他看傷,更親耳聽到過蕭厭說話的聲音,蕭厭怎么可能早就不在京城。
可此時看著擋在他面前不肯讓他入內的棠寧,他卻是突然有些信了。
岳鳳成本就是安帝留在蕭厭身邊的“眼睛”,蕭厭悄悄離開京城,他卻一無所知,既沒辦法跟安帝交代,而且想起陸崇遠許諾他的那些……
岳鳳成臉上沉了下來:“郡主沒必要拿話壓我,我見督主是為了跟他商議正事,倒是祥寧郡主為什么百般阻攔,好像不想讓我入內?”
“往日督主就算傷重,也斷然不會放著樞密院和宮中的事情不管,可這次自從他受傷之后,他卻一直都沒有露面,就連我求見也屢屢擋了回來,更把外間事情全交給滄浪打理。”
“郡主這么攔著我,到底是因為督主傷勢,還是早就跟人合謀害了督主,所以不敢讓我入內?!”
月見厲喝:“放肆,督主早說了養傷期間不見外人。”
岳鳳成絲毫不退:“我跟著督主多年,什么時候成了外人?外面吵鬧這么久,督主卻不肯露面,你們到底在遮掩什么?”
他身后帶著的本也是蕭厭的人,只是并不知道蕭厭離開京中,而且也不知岳鳳成身份,此時聽到岳鳳成的話,不免也對棠寧他們起了懷疑。
“岳先生說的對,他跟隨督主多年,最得督主信任,郡主不妨讓他見見督主。”
“是啊,督主久未露面,外間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樞密院也需督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