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陸家的婚事雖然沒那么容易退掉,可話放在這里代表了她的態(tài)度。
她還要去宋家拿回父母留下的東西,跟宋家徹底撇清干凈,宋棠寧沒去理會滿臉震驚惱怒的陸執(zhí)年,挽著鋮王妃的胳膊就朝著蕭厭那邊走去。
陸執(zhí)年神色鐵青,周圍鴉雀無聲。
鋮王瞧著一旁陸老夫人怒氣勃發(fā)的樣子,只覺得宋棠寧荒唐至極。
她居然真敢放言要退陸家婚事,她知不知道陸家是什么人?
“攔住她們!”
鋮王厲喝了聲,府中之人立時便有人上前阻擋,只是這次不等蕭厭吩咐,方才已到了跟前的滄浪直接揮劍便斬,那中間攔著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劍斬斷了胳膊。
鮮血四濺時,滄浪手持白磷玉峰劍:“我家督主說了,讓宋小娘子過去。”
被砍斷胳膊的人慘叫不止,鋮王府其他人也都是面色發(fā)白。
那條斷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好落在了鋮王身前,那上面的血落在鋮王衣袍上,讓得他慌亂退了半步。
鋮王先前見到黑甲衛(wèi)闖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心中發(fā)緊,此時再見他們動輒見血,忍不住厲聲道:“蕭厭,你瘋了,你竟敢?guī)Ш诩仔l(wèi)擅闖王府傷人?”
蕭厭抬眼冷淡:“本督接到密報,鋮王府有戾太子舊人,戾太子殘暴無道,與其附逆之人皆應(yīng)誅殺,本督帶人前來捉拿逆賊。”
“胡說八道,本王府中何來戾太子舊人……”
“宋家不就是。”
顧鶴蓮?fù)蝗缙鋪頉鲲`颼的一句,讓后面跟過來的宋大夫人他們瞬間臉色大變。
鋮王也是瞬間一驚,尚來不及分辨就聽得顧鶴蓮似笑非笑地道:“哦對了,之前忘記告訴鋮王爺,我來之前,還將許貞和宋鴻的事朝著蕭督主那里遞了一份,畢竟是先帝下旨處死的逆犯,定是兇殘狠毒,我這種良善之人貿(mào)然揭發(fā),難保不會被人滅口。”
院中眾人:“……”
你要是少點兒幸災(zāi)樂禍,我們就信了你了。
蕭厭掃了眼因顧鶴蓮的話瞬間慘白了臉的宋瑾修母子,還有又驚又怒的鋮王,劍眸鋒銳如刃。
“戾太子謀逆早被處死,從屬之人皆被先帝下旨斬殺,凡有涉案者無一人赦免,宋國公府違逆先帝旨意,偷天換日救走逆犯,收容戾太子舊屬,此等不忠犯上之舉與謀逆無異。”
“來人,將宋國公府之人帶回刑司,凡有阻攔者,同罪。”
鋮王震怒:“蕭厭,這是本王府邸,不是你的樞密院!”
“正是因為是王爺府邸,本督才先禮后兵。”
鋮王看著那血淋淋躺在地上的府中下人,還有幾乎被撞的垮塌的王府大門,整個人險些破口大罵出聲。
狗屁的先禮后兵,都帶人撞門闖了進(jìn)來,哪來的什么禮?!
“你要拿人,大可出去拿,這里是鋮王府,不是讓你撒野的地方!”鋮王壓著怒氣。
“那可不成,來都來了,豈有空手而回之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