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云說完后頓了頓:“對了,女郎還說,太后那身子康復的有些蹊蹺,不知是之前就假裝重病好能借口招人進宮侍疾,還是有別的什么,她說看能否查一查替太后看診的吳太醫?!?/p>
錢寶坤聽完之后就皺眉扭頭:“太后這病的確是蹊蹺,她都病了大半年前,太醫署多少人接手都不見大好,那吳太醫以前也沒聽說過醫術高超,怎么這次就這么厲害?”
“那吳太醫對外說的,是星相助力。”
曹德江在旁沉聲開口:“欽天監那邊老夫之前讓人去問過,那欽天監正顏泓俊使圓滑的很,只說他上稟的的確是觀測到的星相,老夫問了一句是陛下讓他觀的還是他自己觀的,他便顧左右言其他,再問就閉嘴不言?!?/p>
蕭厭坐在一旁,月白長袍讓他身上氣質清然,高束的玉冠襯的面龐如冷玉。
“顏泓俊閉嘴不言,就已經能說明這所謂星相之說是誰授意的,況且太后既然能說出封棠寧長公主的話來,那安帝想必也是清楚此事的?!?/p>
“吳秋平一直留在壽康宮,身邊時時有人跟著,倒是吳家那邊還有別人,但是太后身子如果真有問題,吳秋平想必也不會告知家中,更何況他幼子剛被送進宮里?!?/p>
如果只是因為替太后醫治好身子的獎賞就也算了,如果是為了其他,吳家幼子進宮,那吳秋平和吳家其他人恐怕更不會說話,想要探查他們沒什么大用。
蕭厭手指落在桌案上,發出“篤篤”輕擊聲。
錢寶坤和曹德江都是看著他,誰都未曾出聲打斷他沉思。
片刻,蕭厭手中才停了下來,朝著縉云說道:“你先安排宮里的事情,壽康宮既然設宴就不可能只宴請棠寧他們,安帝、太子若去,定會有別的妃嬪作陪,你傳消息給昭貴嬪,讓她想辦法過去?!?/p>
“再安排幾個人充作宮婢,以防萬一。”
縉云點點頭:“是。”
蕭厭繼續:“去問問馮來,看他是否知道安帝打算,也跟他和月見說一聲,準他們便宜行事,一切以棠寧和榮國夫人周全為上,還有,保護好錢小娘子和文信侯妻女,切勿讓她們在宮中出事?!?/p>
錢綺月本就是為著棠寧進宮,絕不能出事。
至于文信侯夫人她們,文信侯還在前線作戰,萬不能讓他分心。
“曹夫人和傅夫人那邊不用太過擔心,太后還沒糊涂到去動她們,但也讓人留意些,別出了差錯?!?/p>
縉云自然清楚這些都是與主上交好之人的女眷,能照拂都會照拂,他點點頭說道:“屬下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