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滿是防備地看著他,虞延鋒和吳奎更是護在左右,腰間佩刀都抽了出來,一副隨時會朝著陸執年動手的架勢。
“月見。”
轎中傳來棠寧的聲音。
月見臉色變了變,狠狠瞪了陸執年一眼,才帶著虞延鋒他們退了開來。
陸執年從聽到那道聲音開始,腦子里的劇痛就突然消散,仿佛撥開了迷霧陽光突然灑下的溫暖舒適,讓他滿是癡迷地望著轎中。
就見轎中之人素白柔荑挽過轎簾,露出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
“陸執年,好久不見。”
陸執年心口顫了顫:“棠寧……”
他想要說好久不見,想說他好想她,想說他當初的迫不得已,對她說他這兩年間的思念,可是嘴里的話還沒出來,就見轎中之人面色虛弱卻冷然。
“沒想到兩年不見,你將自己弄成了這副鬼樣子。”
棠寧目光落在這張全然陌生的找不出半點往日痕跡的臉上,眼底輕嘲:
“若不是還是一樣的無情無義,行事這般不擇手段,我都難以將你認出來。”
陸執年所有的熱切都化作了難堪,頭疾明明被壓了下來,可心口卻像是被什么猛地攥緊,如同回道了當初她滿是決絕與他退婚的時候。
陸執年眼中滿是痛楚:
“棠寧,別這么對我。”
你總不會還盼著本宮叫你陸哥哥吧?
棠寧倚在轎中,輕抬眼簾格外憊賴:“那陸郎君想要我如何對你?”
“阿寧……”
“打住。”
棠寧伸手放在身前,眉心輕蹙時身子難受的厲害,而陸執年那句滿是哀求癡怨的叫聲讓她無端有些惡心。
她連說話都帶著極致的虛弱,臉上更是蒼白的不見半絲紅潤,身上厚厚的斗篷將整個人包裹在內,領上白狐細絨遮擋住了她半張臉,兜帽攏在頭上時,連伸出的手都被長袖遮擋著,隔絕了外間能夠吹進來的冷風,
“你既想見我,我來了,陸郎君意欲如何?”
陸執年攥著手心:“你我之間,當真要如此說話?”
“那不然呢?”
棠寧微側著臉看他,頗有些稀奇:“陸郎君都想要本宮母子的命了,本宮該如何跟你說話?難不成還要像是以前那樣由得你踐踏折辱,羞辱嘲諷,然后再歡歡喜喜的叫你一聲陸哥哥?”
陸執年的臉比中毒產后虛弱的棠寧還要蒼白,眼底顫抖著時泛了紅,滿是受傷的低吼出聲:“我不會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