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蕭厭將巧晴入宮的事情說給傅槿柔,他是不是想……”
“他什么都沒想!”
曹德江冷聲打斷了傅老夫人的話:“宮中既然有意賜婚,就算蕭厭不說你們府中早晚也會得到消息,要是傅槿柔當真記恩她自然不會做什么,但若是她起了別的心思,那也跟蕭厭沒關系。”
曹德江平日看起來是個老好人,憐憫眾生也不輕易動怒。
可真當他冷漠起來時,比之蕭厭也不遑多讓。
對他來說,他照拂傅家,庇佑傅家晚輩,全是因為自家妹妹這層關系,他不忍見傅家拖累讓她晚年不得安生,除此之外,傅家其他人與他有什么關系?那傅槿柔又算是什么?
曹德江冷漠:“人總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她若是選擇了不該走的路,有什么后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皇家貴人沒那么容易去當。
她若真伸了爪子。
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傅老夫人看著格外冷厲的兄長,沉默片刻低聲道:“大哥說的是。”
她不會主動去害一個小姑娘,但若這小姑娘打從一開始就心存惡意想要踩著親人朝上爬,那她落到什么下場她也不會多管,她本也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老好人。
……
傅家那邊的事蕭厭半點都不擔心,曹德江浸yin朝堂大半輩子,人老成精,他都已經提醒到了這般地步,那老爺子要是還連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娘都算計不過,那他也就白混了。
回去積云巷時,補眠的棠寧已經醒了。
她窩在躍鯉臺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朝著湖中扔著魚食,下面湖水漣漣,各色魚兒湊在一起瘋狂爭搶。
腰身被人攬住,下一瞬便是熟悉的冷松氣息。
“做什么呢?”
蕭厭擠在她身旁,半點兒都不嫌棄那欄邊狹窄,低頭瞧了眼下方湖里你爭我搶比之前不知道胖出多少的圓滾滾的魚兒。
蕭厭笑著道:“少喂些,再喂它們該游不動了。”
棠寧拿著魚食扭頭:“阿兄。”
哪怕已經有過無數次,可每每看到小姑娘看到他時杏眼盛滿歡喜的模樣,蕭厭依舊會忍不住覺得心口漲漲的。
親了親她臉頰:“昨夜都沒休息,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已經睡了夠久了,阿兄走時也不叫我。”
似是抱怨,卻帶著那么些撒嬌。
蕭厭環著她道:“有事去了一趟傅家,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棠寧疑惑:“傅家?”
蕭厭輕笑:“咱們要成親,總得要個全福之人來做儀賓,我拉著曹公跟我一起去請了傅老夫人。”
棠寧臉頰微燙:“老夫人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