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zāi)垦r,他踉蹌后退半步。
對上安帝滿是陰鷙的眼神,劉童恩頂著腦袋上的血下意識跪下:“陛下……”
“沒用的東西!”
安帝怒罵出聲:“你不是跟朕說萬無一失?朕都將事情做到這般地步了,你逼不了蕭厭出京,更連虎符都拿不回來!”
“還有朕讓你替朕盯著朝中你就是這么盯著的,蕭厭何時跟文信侯勾結(jié),又什么時候搭上了尹家那老東西,他們早有勾結(jié)你居然半點都不知道?!”
劉童恩跪在地上,那血順著額頭流了一臉。
“陛下,臣冤枉。”
“臣一直命人守著文信侯府,他真的一直未曾跟蕭厭往來,就連積云巷送去的東西也全數(shù)送了回去,當眾掃了蕭厭顏面,而且之前龍庭衛(wèi)還沒離開京城時,就是文信侯親自帶人守著城門防備伏越他們。”
“還有尹老將軍,尹家從不跟朝中之人往來,以前跟蕭厭更沒半點關(guān)系,中秋宮宴尹豹雖然幫了蕭厭,但事后他就如以前一樣留在府中鮮少外出,別說是蕭厭,就連朝中其他人也未曾見過。”
“臣的人日日監(jiān)視二人,他們真的未曾有半點勾結(jié)……”
安帝聞言勃然大怒:“他們沒有勾結(jié),那蕭厭為什么會讓他們帶兵南下,甚至連虎符都心甘情愿交給了他們?你別告訴朕蕭厭這么大方,會將到手的兵權(quán)讓出去!”
“微臣……”
劉童恩一時語塞,可他真的是冤枉至極。
蕭厭但凡跟那二人有所往來也就算了,安帝說他大意他也認了,可那兩人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見過蕭厭,而且比起朝中那些因為蕭厭得權(quán)左右搖擺甚至主動示好的。
文信侯和尹豹對于蕭厭格外的冷淡。
別說安帝搞不明白,就連劉童恩自己也想不通蕭厭為什么會答應(yīng)將虎符交給他們。
劉童恩滿臉是血,忍著憋屈低聲道:“是臣大意,臣會盡快查清楚他們關(guān)系……”
安帝聽后更怒:“現(xiàn)在去查還有什么用,虎符已經(jīng)給了尹家那老東西,有他和文信侯領(lǐng)兵你還拿什么借口將虎符要回來?”
“臣……”
“閉嘴,給朕滾出去!”
安帝怒罵出聲。
劉童恩那血遮掩的臉上難看至極,他緊緊咬著牙,望著勃然大怒滿面猙獰的安帝,有些狼狽的撐著地上起身之后,頂著滿身狼藉退出門外。
剛站定,里面就傳出又一波東西落地的聲音。
“廢物東西!都是廢物!!”
“早知道他這么沒用,朕當年……”
話語未盡,伴隨著的是稀里嘩啦的碎瓷器聲。
可劉童恩卻是臉色煞白,將安帝話里那些悔恨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