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說笑,也多了幾分顧忌,甚至言談間還偶爾會摻雜一些試探,試探他,試探舅爺爺和曹家,甚至還有朝中一些事情,雖然他們大多都做的不甚明顯,可經(jīng)歷過舅爺爺“殘酷”提點的傅來慶還是能感覺得到。
一次兩次,次次如此,傅來慶也就不想再跟他們來往,今天要不是齊澄,他根本不會過來。
“阿慶!”
剛想起齊澄,身后就傳來他聲音。
傅來慶扭頭,就見齊澄快步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你怎么也出來了?”傅來慶疑惑。
齊澄冷笑了聲:“我不出來,難不成還留著被他們酸死?”
見傅來慶看著他,他抿抿唇抱歉:“對不住,我只以為他們是想要出來聚聚,想著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才把你叫了過來,可沒想著他們居然是這個德行,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叫你來了?!?/p>
原本是叫人散心,結(jié)果散的窩火。
傅來慶見他惱怒的樣子說道:“跟你沒關(guān)系,是舅爺爺在朝里得罪了人,總有那么幾個找不著他麻煩,就想著讓我鬧出點兒事來的?!?/p>
曹家跟傅家的關(guān)系本就有些微妙,舅爺爺對他的好要是放在尋常人家,曹家那邊早就不滿了,好在幾個表伯表叔還有兄長都對他極好,也從未在意這些,可外頭的人總想拿著這事兒來挑撥他和曹家關(guān)系。
齊澄皺眉:“你是說他們是故意的?”
“不管是故意,還是只是純粹嫉妒酸我?guī)拙?,反正沒安好心?!?/p>
齊澄聞言臉色越發(fā)黑了:“那幾個混球,看我不揍死他們!”
傅來慶攔著想要回去的齊澄,將人扯了回來:“你這是去干什么,大家都在京里,他們父輩也幾乎都是朝中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真是動了手撕破臉沒必要,以后少來往就是?!?/p>
齊澄跟傅來慶關(guān)系好,聞言罵罵咧咧了幾句。
傅來慶扯著他胳膊朝前走:“好了,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沒生氣,你這么生氣干什么。”
齊澄瞪他:“我是替你抱不平!”
傅來慶笑出聲:“是是是,多謝齊大郎君,只是今夜是七夕,見血不吉?!?/p>
齊澄:“……你什么時候這么好脾氣了?”
他跟傅來慶是一起長大的,傅來慶的脾氣不比他好多少,要換成是以前遇著今天的事,就算不動手,傅來慶也能將那幾個混球從頭到尾罵上一頓。
傅來慶聞言想了想:“大概是,吃一塹長一智?”
“?。俊饼R澄疑惑。
傅來慶卻是笑了笑,他入朝之后,吃了不少虧,舅爺爺罵了幾次總還是能長點腦子,更何況他可忘不了之前自己被宋瑾修算計之后,錢家那小孔雀是怎么看他的,當(dāng)時陰陽怪氣地說他為宋瑾修洗白添磚加瓦,雖然沒明著罵,可那眼神就只差指著鼻子說他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