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落在他鞋面上,染紅了衣擺,而蕭厭的聲音好像一條繩索,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讓他尖叫戛然而止。
廬陽伯雙股顫栗,他此時(shí)無比后悔信了陸崇遠(yuǎn)的鬼話,蕭厭哪里不在京城?
這煞神分明就好端端的在這里待著,而且他那眼神分明是早就知道他們打算,說不定設(shè)好了局就是引他們自己跳進(jìn)來。
陸崇遠(yuǎn)那個(gè)老王八蛋,他是要害死他!!
“蕭…蕭…蕭督主……”
廬陽伯臉皮直抖,話都說不利索:“我……我只是跟文信侯一起來看看……對(duì),來看看……蕭督主別誤會(huì)……”
蕭厭眸色冷冽:“是嗎?”
廬陽伯被他目光看的腿軟,他默默退了半步,再退了半步,整個(gè)人都恨不得躲在文信侯身后。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信您問文信侯。”
文信侯:“……”
他看著抓著他衣裳滿臉慫樣的廬陽伯,有些一言難盡。
剛才是誰躍躍欲試非得帶人來積云巷的?
這會(huì)兒倒知道怕了!
文信侯滿是冷淡地?fù)]開廬陽伯的手,嫌惡的拍了拍被他抓過的地方,到了這會(huì)兒要是再看不出來今夜的事情有問題,他就真的是蠢了。
“蕭督主沒事吧?”文信侯抬頭問。
蕭厭淡聲道:“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借口養(yǎng)傷,釣了幾條背主的蠢貨,還有幾個(gè)自以為是的小人。侯爺怎么過來了?”
文信侯沉聲說道:“今夜宮里出事,京中也有人四處撩火,我擔(dān)心是有人圖謀不軌帶著人四處巡視,抓了幾個(gè)小賊,被人引到積云巷附近后,就聽到你府中喊殺聲。”
他們來時(shí)蕭府外面亂成一團(tuán),隔壁棠府也隱約有賊人闖入,文信侯雖然察覺不對(duì),可廬陽伯一口一句怕賊人傷人,要保護(hù)蕭厭,直接帶人闖了進(jìn)來。
文信侯也只能跟在后面進(jìn)來,結(jié)果就看到蕭厭大殺四方。
蕭厭目光微閃:“宮里如何了?”
“陛下受了驚嚇,鳳禧宮那邊皇后娘娘及時(shí)被人救了出來,只殿內(nèi)燒的厲害。”文信侯看了眼蕭厭:“蕭督主身上的傷……”
不是說傷重起不了身?
蕭厭知道文信侯疑惑,卻沒有回答,只朝著他說道:“今夜之事是有人故意為之,本督要進(jìn)宮一趟,侯爺可要一起?”
文信侯遲疑了下:“好。”
蕭厭說道:“本督先安頓府中,侯爺稍候片刻。”
文信侯看著滿地死尸的院子,再瞧著蕭厭身旁的人好些都帶著傷,那鶴唳堂的門扇上全都是血,還被砸碎了好些地方,說一句滿地狼藉也不過為,今夜的事情蹊蹺,隱隱像是沖著蕭厭來的。
文信侯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緣由,卻也懂得不該問的不問:“那蕭督主先忙,我也得出去安排下面的人巡守京中,等你忙完出來我們?cè)龠M(jìn)宮。”
說完他看了眼廬陽伯:
“廬陽伯是跟本侯一起,還是留著跟蕭督主敘舊?”
廬陽伯頭皮發(fā)麻:“我跟侯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