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長公主死死掐著掌心額頭上冒了冷汗。
榮玥卻繼續(xù)逼問:“長公主為何不說話?當(dāng)時這么多人在場,長公主該不會說是我聽錯了吧?”
“本宮……榮玥,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我只是想要求一個真相,有何過分?”
見樂陽長公主身形緊繃,嘴唇微顫,那臉色比紙還白。
榮玥冷笑了聲:“長公主處處推諉不肯實言,是還沒想好該怎么狡辯,還是今天夜里的事情本就是你想要算計我家棠寧,卻惹怒神佛降下天罰,讓你自食惡果?!”
罪魁禍?zhǔn)祝?/p>
“本宮沒有!!”
樂陽長公主怎么敢承認(rèn)這事,私底下怎么對付宋棠寧都行,哪怕將人弄死了,只要沒有證據(jù)誰也奈何不了她,可是明面上,宋棠寧是榮家血脈,是有誥封在身的縣主。
她就算再蠢也知道,一旦認(rèn)下這事她就完了。
長公主府也完了!
“不是本宮,你休得污蔑本宮,本宮的兒子也是受害之人,本宮跟宋棠寧不和,也厭惡她幾次冒犯不知規(guī)矩,而且,而且本宮身邊的人看到她半夜出了房門,后山佛堂又出了事,本宮才以為里面是她……”
樂陽長公主說完之后,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那個嬤嬤連忙開口。
“奴婢可以作證,是奴婢瞧見宜陽縣主夤夜出了房門,長公主當(dāng)時還問詢了幾句,我家長公主跟縣主早有私怨,只是一時糊涂才會提及縣主名諱,絕非有意。”
一直安靜的棠寧聞言開口:“要是我記得不錯,我與長公主的住處不在一起,夜深人靜,這位嬤嬤不在屋中伺候長公主入睡,反倒能親眼看到我出房門?”
長公主府的那個嬤嬤臉色陡然蒼白。
棠寧抬頭看向殿中諸人:“入夜之后,我的確出了門,是因為有一位自稱是錢府的丫鬟來尋我,說錢家阿姊半夜去登后山不小心摔傷了腿,被人挪到了后山腳下的佛堂。”
“她說錢姊姊傷的很重,血流不止,我擔(dān)心之下便領(lǐng)著月見隨她出了門,可是行至途中,卻想起我來山上帶的傷藥只治外傷,我擔(dān)心錢姊姊傷了筋骨,想要去尋寺中職守的僧人問問可有擅長治傷的人。”
“可錢家那丫鬟卻執(zhí)意讓我去佛堂,甚至還想朝我動手,我察覺不對讓月見打暈了她,怕佛堂那邊出事,就先去尋了悟大師他們,讓他帶著寺中武僧一同過去,可誰能想到……”
了悟大師臉色難看,可聞言還是雙手合十沉聲說道:
“宜陽縣主的確來尋過貧僧,她當(dāng)時神色匆忙,與身邊婢女帶著一位昏迷不醒的女施主,貧僧也是聽她之言才一起去了后山佛堂。”
錢綺月聞言頓時瞪圓了眼:“荒謬,我什么時候去登過后山了,棠寧,我從法會回去之后就直接歇下了,根本就沒出過門。”
錢夫人也是怒聲道:“阿月與我同住,旁邊住著的就是林夫人和黃夫人,她們皆有值夜之人,都可以替我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