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鋮王氣的怒目圓睜,顧鶴蓮毒舌加倍:“瞪什么瞪,顯你眼珠子大?”
“你……”
“你什么你,說話結(jié)巴?”
“顧鶴蓮!!!”
“叫這么大聲做什么,忒沒規(guī)矩。”他揉了揉耳朵:“虧得還是王府,多一席都容不下,要真窮酸成這樣,那我走?”
鋮王氣的臉色鐵青,嘴中開闔,xiong口起伏著險些破口大罵。
席間其他人都是面色古怪,就連宋棠寧也是神色呆滯,怎么都沒想到傳聞中的顧鶴蓮居然是這般模樣。
“顧鶴蓮,你別鬧。”鋮王妃蹙眉看他。
顧鶴蓮張揚(yáng)瞬時斂眸,看著久未見面的鋮王妃低嘲:“還真是有事顧鶴蓮,沒事別胡鬧。”
鋮王妃眉心輕擰。
顧鶴蓮低哼了聲,失了玩笑心情,抬眸冷淡:“我不涉京畿已久,若非謝天瑜不干人事,我是半步都不想踏足這鬼地方。”
“堂堂鋮王,勾結(jié)宋國公府,借前往安州調(diào)查宋家外室女身世為由,暗中交代安州府衙偽造宋姝蘭籍書,幫著宋國公府作假不說,更伙同他們編造宋熙與宋姝蘭生母往日舊情,將本是宋鴻在外風(fēng)流留下的孽種嫁禍到了宋家二房頭上。”
“跟這般下作之人說話,我都嫌臟了口舌!”
無恥宋家
廳內(nèi)原就被先前宋瑾修“偷竊”一事驚呆的眾人,此時聽聞顧鶴蓮的話都是張大了嘴滿臉錯愕。
“你胡說!!”鋮王再也穩(wěn)不住臉上神色:“顧鶴蓮,你休得污蔑本王!”
“污蔑?”
顧鶴蓮言語譏諷:“你以為你派去安州幾個廢物,仗著你王爵身份仗勢欺人,就能叫所有人守口如瓶,你想叫人辦事卻連點兒封口銀子都吝嗇打點。”
“安州郡守雖然懼于你權(quán)勢不敢說你跟宋國公府勾當(dāng),可安州府衙上下多的是眼睛,你以為人人懼你”
“牧風(fēng)。”
顧鶴蓮喚了聲,站在他身后沉默寡言的隨從上前,手中捧著個錦盒,當(dāng)著眾人面前打開,錦盒里躺著厚厚一沓紙頁。
“這些都是家主命人去安州府衙尋來的供詞,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鋮王府中之人是如何要挾安州郡守,偽造宋姝蘭籍出,又是如何將其生母許氏更換姓名,混淆于十七年前婺州水患,被宋家二爺奉旨安置去往安州的難民之中,借此偽造二人早就相識,且于水患之中有了露水情緣之實。”
牧風(fēng)捧著那錦盒徑直到了鋮王妃身前,鋮王妃伸手取過。
鋮王連忙伸手就去拉她:“玥娘,顧鶴蓮不懷好意,你別信他…”
鋮王妃錯身避開。